季青坐在沙发上玩游戏。
邹喻唤她几声,季青按下暂停,“干嘛?发神经。”
“你去看看她在做什么?帮她收拾下衣服。”邹喻使唤她。
“姐姐说不用。”季青没有察觉什么,她眼神注视屏幕,没空搭理邹喻。
“那我出去透透气。”
“快滚。”季青毫不留情。
邹喻走出了许家大门,但没走几步,他又绕到后院口,看向转角处的楼梯。
许家的别墅是吊层,设置有两个楼梯,屋内的楼梯可以上二三层楼,而别墅外面这楼梯只能上到二楼,一上去就是二楼房间连成一线的阳台面。
季青初来乍到,不懂这个,但邹喻知道,小的时候,他经常偷偷摸摸地爬上楼梯找许幼菱。
等他上到二楼时,看着阳台摆满的箱子,许幼菱还穿着那条藕色雪纺裙,裙摆扑在地上,像只绽放的花朵。阳光照射她肌肤上,衬得雪纺很透明,几乎是瞧见那微微隆起的蝴蝶骨。
许幼菱像是没听到邹喻的脚步,她翻着箱子,自言自语,“诶,放哪里去了。我怎么找不到。”
“许幼菱。”
许幼菱像是被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呼了口气。
她笑道,“是你啊。走路怎么没声音,差点被吓死。”
“有那么吓人么?”邹喻低低笑着,像是在嘲笑许幼菱的胆小。
“病好了没?”
“好了。都这么久了,肯定好了。”
他一走近,许幼菱就抬起身子,捧出个东西,“终于找到了。”动作迅猛差点撞到邹喻,来个身体接触。
她擦擦脸上的薄汗,冲邹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然后她继续俯下身子收拾,有一腔没一腔地跟邹喻搭话。
“怎么上来了,楼下不好玩么?”
“嗯。我不喜欢玩游戏。”
“哦。伤好些了么?那天我叫你给我发个短信,你也不发,害我白担心一晚上。”
“真的有一晚上?”邹喻慵懒地倚在阳台上,撑着手臂,他瞥了眼许幼菱,“这么担心,那为什么不跟我打电话?”
许幼菱愣住了,她垂下头,尴尬地笑笑,“你这……说话怎么……其实也没有一晚上。”
邹喻撇过脸,对着前方翻白眼。
“伤好些了么?”许幼菱又问。
邹喻抬抬手臂,扬起那疤口,“你自己不会看?”药包在第二晚就被邹喻扔了,他从不喜欢用伤药,痛就痛呗,甘愿受着。
他话语轻慢,许幼菱也不跟他计较,好脾气地笑笑。
她撑起身子,蹲麻了的腿有点歪歪倒倒。
邹喻手臂扬着,没扶她,反倒是许幼菱装作要倒的样子,拉了一把邹喻,正巧握在那刚结痂的伤口上。
邹喻没什么表情。
她毫不见外地拉过邹喻的手臂,瞧了一眼,“诶,结疤了,好得差不多嘛。”但她眼睛定住,发现那道伤口之外,手臂上又添了密密麻麻的血痕。
肌肉硬朗,摸上去跟石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