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幼菱并没有表现对黄征过界的反感。黄征认为这是个好现象,许幼菱在他心目中是个有性格的女孩子,有性格的人往往为所欲为,想做什么做什么,任性拒绝通常是电闪雷鸣的快。
她们通常不太顾虑别人的感受。
可当她们没有什么拒绝,这不就代表同意么?
许幼菱给黄征打电话的这晚上,黄征还在加班。他捏了捏颈后的脊骨,抽完了一包烟,纾解那两个月来的警备。
抽烟的欲望像开了闸门的洪水,一泄而发,不可收拾。
他又开了一包。
和董事长的女儿结束感情发展,他更多是解脱。明天他就会叫hr去招个助理,他要好好调|教新人,释放上位的野心。
许幼菱拨完电话,就进到她在二楼的卧室。这天,她心情很好,去浴缸泡澡,想了很多。
她旋转着手机,有想过要不要买一辆更加贴近生活的车,十万左右的车价,考量一下。
没太多必要。
她就是她,她本来就过这样的生活,没必要为了任何人改变。
没有黄征的日常接送,许幼菱又回到叫代驾开车的日子,而且还把司机给固定在驾驶座上。司机是那个主动递名片的女孩,季青。
她是k大的学生,有亲戚在这附近开了间酒吧,她没事就来亲戚店里玩,喝醉之后不驾车的男女多了去,季青借着机会在酒吧外勤俭持家。
季青开朗,谈天说地,许幼菱知道她很多事情,她也知道邹喻是她特别好的朋友,但许幼菱从没提过邹喻。
一句也没有。
就算季青偶尔从她的生活中,提到与邹喻相关的字眼,学习差,爱打架闹事,泡妞成性,喜欢喝酒抽烟,和她一样挂遍整个信息工程学院。
许幼菱从不会追问,从不表现一丝兴趣。
她很沉,沉到海底,没人看出她的想法。
季青的健谈也换来雇主等价的生活信息,不多。
季青作司机几天后,就说要到酒吧接送许幼菱,看她一个人提拾音器,背吉他,瘦削的肩膀挂着庞然大物,走得很费力。
许幼菱实话实说,她没有在酒吧演出,她在天桥和地下商铺卖唱。
“ol啊,姐姐。开阿斯顿马丁在天桥卖唱,香檀恐怕只有你一个人吧。诶,姐姐,你唱歌那么好听,碾压一群炒作歌手。为什么不做艺人?可以签约音乐公司,做唱片发行,还是你家里人不允许你成为明星抛头露面?”
季青话很多,熟了之后,许幼菱才发现她炮语连珠。
她先回答哪个问题?她哪个问题都不想回答。上述都不是她在天桥卖唱的理由,甚至某些想法都没进过她的脑海。
她的想法偶尔简单,没那么深远。
她想了一下回答,“我就是随便唱唱,没什么太多想法。”
季青哦了一声,她点点头,茫然又有点明白。
她忽然眼睛亮起来,“就跟我做代驾一样。赚钱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我突然想做这一种。”
“算是吧。”许幼菱垂下眼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