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蹲在她榻旁,还是熟悉的眉眼。
“生辰快乐。”他说。
温柔,带了宠溺,像雪后吹来的一丝微风,让人熨帖又舒服。
她晕晕乎乎的脑袋想起来了,过了子午夜了,是她生辰,还是有点懵,像踩在云端的感觉。
桃花把眼睛使劲地睁大:“青青,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凤青笑,捏了捏她睡得发烫的小脸,问:“疼吗?”
她呆呆地点头。
小姑娘皮肤白嫩,十分娇柔,轻轻一捏便是一道红痕,凤青便又异常轻柔地给她揉揉,直至那红痕全部消失,才收回手。
“你闭关好了吗?”小姑娘缩在被子里,露出一个脑袋,一双瞳孔像极了两颗晶亮光滑的黑葡萄,泛着水光。
凤青道:“嗯,刚好赶着给你过生辰。”
自然不是刚好,他不记得多久没合眼了,泡在寒冰洞的深潭里,感官都被极寒之地刺骨的冷给麻木了,却异常清醒地记得要赶在她生辰前出来,给她煮一壶梅子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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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又不确定地问:“还要回去吗?”
凤青摇头。
想必又吓着她了,他揉揉她额前已经长长了的发,发丝顺着服帖在额头,像它的主人一般绵绵软软的。
“有没有什么生辰愿望?”
像哄她,凤青凝眸望她,目光比月色温柔,只装着桃花漂亮的小影子。
不是梦啊。
桃花脚下踩了棉花,刚刚才稳住了心神,竟开始肆意地荡起来,那张脸漂亮的过分,她心猿意马得紧。
她钻出被子里,凑近凤青:“我想,”她牵了牵嘴角,笑得像只不谙世事的小狐狸,说,“我想亲你啊。”
凤青怔住。
唇上一凉,那软软的两片唇便贴上来了,也不知轻重,磕得生疼,四目相对,满眼潋滟青光,璀璨而夺目。
凤青抬手欲推开她,却僵硬了动作,手悬在半空,如何都动不了。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理智里一清二楚,只是一遇到她,全部溃不成军,所有感官都酥麻了,只余唇瓣上一点凉意,带着熟悉的梅花清香。
她并不得章法,也不懂刻意旖旎,只是凭着本能,本能得想与他亲昵,想汲取他身上的气息,张开了唇,舔舐轻吮凤青的唇。
他大抵也木然不知所措了,张开了嘴,一动不动,任她小巧的舌,在他唇齿间胡作非为,湿滑的小舌头钻进去,勾着他的唇,用力用力的吸,甚至发出轻微的水声,没有技巧,啃咬轻舔着。
直到……她憋红了脸,才放开凤青,大口大口地喘息,双眸含春,雾蒙蒙的,脸上像染了一层缱绻的暖色,红唇嫣红,嘴角给挂着一丝来不及吞咽的水光。
凤青看着她,目光痴痴缠缠,回不过神来,任滚烫的绯红爬上了耳根子。
小姑娘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正笑得像只得逞了狐狸,问他:“感觉好不好?”她很是欣喜,羞赧却又大胆,“我感觉很好很好。”
好到想扑上去,亲晕过去!二白说了,别怂,就是上!
“青青。”
“青青。”
“青青……”
偷了腥的小猫,心情那是一片大好,脑袋蹭着他的掌心轻轻软软地喊他的名字。
凤青那双藏了千年风雪的眸,消融了寒,怔怔地看她,久久才找回心神。
“桃花。”
她眼角含笑,眉眼映了一轮新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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