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哥哥。”
她起身,朝着荣树走近,闲庭信步般,不疾不徐着:“你不是喜欢这张脸吗?”她唇角含着纯真烂漫的笑,声音悦耳好听,像蛊惑一般,“我知道,你还喜欢这个身体,现在我就是她,她也是我,这张脸、这个身体都给你好不好?”
萧魇抬手,拂过荣树的脖子。
“只要你喜欢,我和她就都是你的。”踮起脚,她伏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荣哥哥,你要我吧。”
隔得太近,她身上的气息,全是带着微微寒意的梅香,缠缠绕绕,让人心神不宁,鼻尖是他熟悉的少女气息。
是桃花的气息,唯独这双眼睛妖异得让他恨不得挖了,哪有半分昔日小姑娘凝眸时的流光溢彩。
荣树抬手便抓住了少女纤细的手腕,用力拽开。
“我耐心不好,别让我再说一遍。”眼底暮色沉沉,荣树道,“出来。”
萧魇被推得退了几步,却丝毫不见狼狈,整了整衣襟,隔着两米的距离,安安静静地站直了身体,手落在了腰间:“荣哥哥,你不喜欢她了吗?”
话落,指尖挑开了束腰的锦带。
荣树木然怔住。
萧魇笑了,慢条斯理地将那锦带一圈一圈缠绕解开,扔在了地上,外裳敞开,露出绯色的中衣,一步一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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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只要我寄生在她身体里,把身子给了你,她以后便是你的了。”
一双手攀上了荣树的腰,怀里的女子豆蔻年华,束身的中衣勾勒出姣好的轮廓,她仰着头,目光灼灼:“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了,我们去人族,我们去浪迹天涯。”
轻解衣带,外裳滑落,素白的纱裙,落在了地上。
自始至终,荣树都纹丝不动,眼底有一抹红色的焰火突然涌动。
山洞之外,阴雨骤停,乌云避日,昼夜交替时,亦不见月光,昏昏沉沉,静谧而萧瑟,唯有枝头的蝉在嘶鸣。
地上,一堆白骨,还连着血红的筋脉,一旁的老妪弯着身子,用翠绿的叶子擦着手指间的血渍。
“萧牡。”
萧牡……
多少年不曾有人直呼过她的名讳,老妪将拐杖挪了挪,回头,愕然失神,恍惚了一瞬:“凤青?”
那人一身血染的衣,站在暮色最沉的那片阴影里,轮廓模糊,却又美得不真实,一身清贵,像画中而来。
七百年了,美人迟暮,她年老色衰,几乎都记不起年轻时的模样,却突然记忆清晰,想起了曾经的惊鸿一瞥。
那时,她年少,是蛊虫一族最年轻的族老,凤青刚名动北赢。北赢曾有过这样的传闻,说是见过凤青的女妖,没有谁还能固守本心,包括她,一眼惊艳了半生。
只是,凤青少时桀骜,目下无尘,视线从来没为谁停留过。
老妪低头,将耳边的白发别开:“七百年了,你还是这幅模样。”
“她在哪?”他说。
言简意赅,七百年他也是这般,只是,时至今日,凤青那双墨染冰封的眸,有了松动的痕迹。
为了一个人族女子,所以找来了?
老妪嗤笑:“你避世几百年,从不插手北赢纷争,不过区区一个人族,竟还惊动了你。”
他道:“你劫的是我座下十七弟子。”
“弟子?”老妪嘴角牵了牵,遍布皱纹的脸上添了层层褶皱,目光浑浊,却灼热,讥诮地笑,“呵,我倒不知道,你竟开始收女弟子了。”
凤青始终波澜不兴,衣领沾了血,映进眸底,瑟瑟生寒。
“现在知道了。”他道,“你劫的,是我听茸境的人。”
话落,凤青直接动手,先发制人,出手便是杀招。
月出阴云,一抹暖色的月光漏进洞穴里,落在少女窈窕的身体上,纤细清瘦,却亭亭玉立。
纱裙落地,仅着了中衣,双手勾着静立的男人的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