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们每天行军五十公里算,估计要在山里绕七八天才能走出去。
关键是队伍里还有大量刚征召来的部落武士,这些没有纪律性的家伙,会不会中途就跑个一干二净,就是他们自己都不清楚。
该死的!
他恨恨地拧断了手中树枝,咬牙切齿。
“不要多想,我们的任务就是给他们开道,在山里找到一条可供大部队前进的道路。只要能将他们护送到力波就行了,而我们的任务,是抓住那个中国科学家,其他胜负都不需要我们关心。”另一只雇佣军的团长走过来,拍拍他肩膀,安慰道。
“只能这样了!”他勉强笑笑,对着自己队员高声道,“卢克,问问向导,问问还有没有更好走的路!”
“起来了起来了,我们继续出发!”
另一支雇佣军也在团长鼓舞下,从地上站了起来,默默地跟着向导,继续向深山走去。
在后方很远很远,一支身穿政府军制服和部落服装的混合部队,也在长官、首领们的叱骂声中,顺着雇佣军探出的道路艰难而行。
正规军们还稍微好点,虽然五百人的队伍,在行进时不可避免地拉成了一条近一公里长的细线,但还保持着基本的队列。
那些部落武装则完全没有约束,一些手脚灵敏的武士飞快跑在前头,还口中呼和着从政府军身边山岩、石块上一跃而过,像是山间蹦跳的瞪羚,欢快无比。
有些部落武士则懒洋洋拖在后面,走一步停一会儿。
还有的几十上百人拥挤为一团,勾肩搭背,说说笑笑,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要去打仗,而是准备登山远游。
很快,出发时还算整齐的队伍,就变成了一段一段。
几个小时后,那些精力充沛的家伙也没了力气,像条死狗一样吐着舌头,到处东倒西歪。
其他那些磨磨蹭蹭的家伙,则更是分散成了成群的小队,散布在长达数十公里的山路上。
部分掉队的人,一头走入了岔路,再也没了踪迹。
只有政府军,在军官们卖力的维持下,还保持着基本完整的建制,缓慢向前。
…
“头人,探听情况的人回来了!”
罕丰冲进帝安的别墅,激动地喊道,惊动了一众暂时住在这里的头人、首领们。
当政府军和部落联军,在雇佣军引导下,用比爬快不了多少的速度,缓慢向力波行进时,力波的一干头人们,也在焦虑地等待着消息。
伏击,最关键的是要知道敌人行军路线。
广阔的帕西尔山连绵上千里,就算是力波和徳汶之间这片山区,也是东西纵横八十公里、南北一百六十公里,面积达上千平方公里的群山。
以帕西尔山的难行,一旦搞错方向,从一座山再跑到另一座山,至少也要两三个小时。
这样长时间,敌人不是已经经过了,就是正好跟对方撞在一起,还伏击个屁啊!
所以早早的,各个不相信其他人的头人们,就纷纷派出了自己的人手,前去探听消息。
其结果,就是大多数人一去不复返,不知道是掉下山崖摔死了,还是在山里迷了路。少数回来的,基本只在外围打转,对于政府军的情况一无所知。
今天这个回来的人,是帝安的手下,准确地说,是罕丰带来的山里同伴,据说很能走山路。结果也是一去就没了音
讯,当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结果又回来了。
“是不是又在哪个地方迷路了?”帝安恼怒地咆哮道,“这种废物,回来了就回来了,还来报告什么?”
“不是的,头人,他发现了政府军的行踪!”罕丰兴奋地大声道。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