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啊,这几个字让果果听起来怎么感觉都应该是一个缠绵悱恻的词,用在男女俩身上,指不定就是一种爱称呢。偏偏颜溪说的是上辈子,这事一下就变玄乎了。
果果以为颜溪又在逗她玩呢,没信,原本浓浓的八卦心瞬间就像漏了气的干瘪气球。
颜溪见她一脸失望的模样只是笑了笑,也没有说太多。
这天上午,她们俩照旧上工,中午收工回来后抽了个时间去给邵正北家送泥鳅。
两人去的时候邵正东和邵正北又碰巧不在,只有邵正南正蹲在院子里做竹床。
邵正南看到她们俩都来了既惊讶又高兴,人家女同志是第一次上门呢,他们家可不能失礼了。于是,连忙招呼她们坐下,又端茶又倒水,还把自家过年时呛的花生瓜子都拿出来了,生怕招呼不周。
颜溪见着他忙前忙后的,让他不必这样,果果还笑着说:“我们俩又不是什么客人,你干嘛跟我们这么客气呢。”
邵正南心说你们可都是小北的救命恩人,比客人还要尊贵呢。
颜溪随便看了一下他们这院子,发现里外都收拾得很干净,角落里隔开了一处做了个鸡圈,养了两三只鸡鸭和一只大白鹅。
这三个大男人能把家里搞的这么有模有样,也真是不容易。
颜溪在心里暗自感慨了一声,正好奇邵正东和邵正北怎么不在家,就听到邵正南说道:“我哥去了后山换捕山鸡的机关,小北去了杨大夫家学习。”
上次从集市回来,颜溪就从他们兄弟俩口中得知邵正北正在跟杨大夫学医术。能为自己想做的事情去努力,颜溪也挺为他高兴的,便问道:“他这几天学得怎么样了?”
一说起这事来,邵正南脸上的笑容遮都遮不住,满满的自豪感:“杨大夫说,小北每天都进步很大。以后肯定大有出息。”
颜溪笑道:“那真好。”
杨大夫家离他们家不远,就在附近,邵正南说要去杨大夫家把邵正北叫回来,颜溪忙说不用,她们过来也没什么事,别耽误了邵正北学习。
果果看着院子里那张已经快要做好架子的竹床,好奇的问邵正南:“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嗯。”邵正南点头。
不止是竹床,还有家里的竹椅,竹席子这些都是他做的。
果果伸手摸了摸,发觉那张竹床打得非常结实,可见邵正南平日里狠下了一些功夫的。她嘴里止不住赞道:“邵正南同志真厉害,这竹篾的手艺活儿做的可真好,你真的太厉害了。”
邵正南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傻笑道:“其、其实也没张果果同志说的那么好,我就是随便弄弄。”
这个家里毕竟是没有个女主人在,她们作为女同志也不方便坐太久,所以聊了一会儿,颜溪和果果就先回去了。
因为杨大夫下午还得去干活,邵正北趁中午时间只跟杨大夫学了两个小时就回来了,他脚下刚踩到要上去的石阶上时,忽然听到有人在后边喊他。
“小北啊……”
“噢,梨花婶。”邵正北回头一看发现是邻居杨有根的媳妇张梨花。
张梨花今年已经四十多岁,长得有点胖,那张脸一笑起来肉都挤在一块儿了。
邵正南之前还偷偷跟邵正北开过玩笑,说他们有根叔长得那么瘦,梨花婶却那么富态,肯定因为有根叔平常把好吃的都留给梨花婶吃了。
张梨花看到邵正北手里拿的本子和笔,一脸堆笑的问道:“小北这是刚又上杨大夫家学习去了?”
“是的,梨花婶。”
见邵正北一脸乖巧的模样,张梨花笑得连连说了好几声:“唉呀学习好学习好。”
邵正北问她叫住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事,张梨花原还堆笑的脸上这时露出了几分精明来,小声的跟他说道:“小北啊,我刚才可看到有两个女知青上你们家去了,还在你们家坐了好一会儿才走呢。”
“女知青?”邵正北一怔。随即想到那两女知青多半就是颜溪她们,而且肯定是来看他的,心里顿时是喜从中来。
正笑逐颜开时,又听到张梨花跟他说道:“这些女知青也真是奇怪,以前都不见跟你们家打过几回交道,这会儿怎么就上你们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