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
还有一份遗嘱。
时姜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
在看到里面的内容后,捏着纸张的指尖都不稳了。
外婆告诉过她,祁见浔是外公一早就给她订下的丈夫,目的就是希望以后能有个护得住她的人,所以,祁见浔这儿有一份外公的遗嘱并不稀奇。
让她觉得愤懑的是,里面的内容。
她知道外公会给她留下遗产,当初分遗产的时候,因为外公去世伤心,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基本上全权交给舅舅负责的。
即使有些遗产是在她结婚时会是嫁妆,但也是在她名下的,没想到他们一家霸占了这么多年。
如果不是有祁见浔出面,她可能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
时姜坐回椅子上,平复着心情。
把东西都整理好,完完整整的又放弃了抽屉里,只留下了那张照片。
…
时姜拿着找到的文件,按祁见浔发来的那个地址来到了丁封的家。
门铃按了四五次,都没人来开门,时姜以为丁封去上班了,正打算离开时,门开了。
丁封探出一个脑袋,像是才睡醒的模样,头发翘着,眉眼倦意浓浓,本来还懒散的模样看到时姜的下一秒像是被狗咬了屁股般的支棱了起来。
他不由得往门后面躲了躲,声调都不稳了,“…时姜妹妹,你怎么来了?”
时姜狐疑的看他一眼,文件递过去,如实说:“祁见浔让我来给你送文件。”
丁封点点头,从门后伸出一只手拿过文件,正要结束对话打算关门时,室内传出一道女声,漫不经心的,“是外卖到了吗?”
时姜不由得拧起眉心,觉得这声音耳熟极了。
丁封眼神一慌,下意识要关门,可时姜反应比他还快,先一步撑开门走了进来,迎面和走过来的简黎打了个照面。
两人均是狠狠一愣。
简黎应该是刚洗完澡,浑身漫着潮意,身上套着一件松松垮垮的一看就是男人穿的浴袍,全部的头发用浴巾包裹起来,胸前露着些深红色的斑斑点点。
时姜回头去捉丁封的身影,男人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只不过他身上那件情趣男仆装显得蠢逼了。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都说不出话来,“你,你们…”
时姜和简黎找了附近的咖啡馆。
没由时姜逼迫,简黎就自己全招了。
两人又纠缠在一起正是那天丁封在她家门口蹲守,她胡乱说要包养小白脸那次。
丁封不走,她气急,真的去酒吧了,看看能不能有艳遇。
小帅哥被丁封赶跑了不说,她自己还喝醉了。她一向没有断片的习惯,所以就那晚说的话她记得清楚。
丁封抓着她的手腕跟她说,“想玩包养?包养我啊,我活儿怎那样你不是一直清楚?包你满意。”
两人当时吵了几嘴,她就被激将了。
后面稀里糊涂的上了床。
她记得印象最深是,情到浓时,丁封把她抵在浴室的透明玻璃墙壁上,在她耳边恶狠狠说“怎么样?爽不爽?是不是咱俩最契合?”
自打那之后,两人一直厮混着。
简黎有时候不愿意搭理他,他磨的人心烦,时隔多年,这段感情已经由她说了算。
也是挺可笑的。
许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很多事都看淡了,也找不回当初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