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别说是祁见浔。
走都没学好就想着要跑了,没摔跟头算是便宜她了。
祁见浔侧了下身子,长臂探过来,拍了两下时姜的大腿,温声说:“没看不起你,好好开,想学单手打方向盘我以后教你。”
话说完了,但放在时姜大腿上的手却迟迟没有撤离。
时姜今天穿的是一条长裙,一直垂到了小腿肚的位置,男人的手搭在她腿上,没乱动,但能感受的到他指腹的缓慢揉捻。
她抖了抖腿,示意他下去,又忍不住出声道:“别摸我,我开车呢。”
祁见浔淡淡的“嗯”了声,嗓音慵懒,“看路,专心点。”
“你这样我怎么专心?”时姜眉目一挑,回头瞥了他一眼,诉说着自己的抱怨,“你开车摸我,我开车你还摸我!”
祁见浔懒懒的掀开眼皮,眼角折出了几道明显的皱痕,打着商量的口吻说:“那下次我开车,你摸我行吗?”
“……”
…
这段半小时的路程,时姜愣是开了一个小时才到。
祁见浔买的一幢小别墅,不大,但看着很精致。
时姜当时考驾照的时候,练的最好的就是倒车入库了,如今什么都忘了,祁见浔这套房子的车库再宽敞,她试了两次也没倒进去,最后还是祁见浔下来把车子倒了进去。
祁见浔当时买这套房子的时候,本就是打算着如果时姜以后都打算留在沪市里,那么这里有套房子,他也好过来能时时看着她。当初各种家具电器之类的都买齐了。这里定期有家政打扫,他们进来屋子里时也不算脏,还余着些淡淡的消毒水的气味。
这房子祁见浔住的次数不多,在国外读研时回来住过几次,后来就出差来沪市住过。
祁见浔打开开关,整个一楼全部亮了起来。
很简约的装修,各种家具是齐全,但几乎没装饰,常年不住人倒显得房子清冷了多,没有人气,说话声音大殿甚至还有回音。
祁见浔放下车钥匙,抬脚往厨房走,“我去厨房烧点水,主卧在二楼左拐第一间。”
二楼这一排几乎全是房间,时姜先去了祁见浔所说的主卧,推门而入,果然不出所料,装修风格还是和在祁家老宅的风格如出一辙,没什么好看的。
时姜出了房间继续往左边走,进了紧挨着卧室的那一间。
是书房。
书房的书架上没书,倒是空余的地方摆放了一架钢琴。
时姜知道祁见浔是会弹钢琴的,祁老爷子在他小时候给他报过许多的兴趣班,祁见浔几乎样样精通。
她走过去坐在凳子上,掀开琴盖,黑白键一目了然,一尘不染。
时姜的掌心落在上面轻抚而过,指尖轻按着,随意的蹦出了几个不成调的音符。
祁见浔端着杯水进来,在时姜身旁坐下,“想学吗?”
时姜胡乱弹了一把,没应他的话。
但想起了另一件事,“我可记着某人高中的时候还给任星慈伴奏来着啊。”
祁见浔轻笑,“醋劲儿也这么大?”
时姜撇撇嘴,“那你还不是吃梁程屿的醋么。”
“所以咱俩最配。”
说完,祁见浔把杯子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双手放在琴键上,指尖扫过,清悦而婉转的音调飘出。
他弹的是一首《梦中的婚礼》,钢琴在祁见浔掌下仿佛是被驯服了般,如溪流缓缓流淌,又如高山般在高昂起伏间奔游,时而高扬,时而低缓。
浓郁的酒香合着悦耳的调子刺激着时姜本就不清明的神经,明明是他喝多了酒,但时姜觉得醉的好像是自己。
时姜靠在祁见浔的肩上,眸光中映着的是他在琴键上游移着的指尖,“祁见浔,有人说过你的手很好看吗?”
祁见浔边弹着,边回复说:“你是第一个。”
“我还没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