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见浔低垂着脑袋盯着,眸色发深。
“张阿姨,走了吧?”
时姜的注意力全放在外面,听着脚步声走远,没意识到此刻祁见浔的异常。
视线才说要收回来,便感觉胸前一烫。男人灼烫的呼吸喷洒下来,整张脸掩埋了下去。
时姜呼吸刹那间急促,胸口无意识的起伏,隐隐伴随着祁见浔脑袋的起伏…
温热的唇捻过,祁见浔嗓音发哑,“厨房还没来过呢。”
时姜身形下意识想要后靠,祁见浔便随着她前倾,绝不错开半步。
沉吟的笑声断断续续溢出。
祁见浔松了唇,抬起头,指尖掏进裤兜里,指腹轻捻着把玩了片刻,而后掏了出来。
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时姜直接瞪眼,“你怎么还装口袋里随身带着!”
祁见浔两根手指头捻着,发笑,“刚刚下楼装上的。”
“流氓!”
祁见浔笑声更略显恣意,“随你怎么骂了。”
他单手扯开包装袋,每一寸发出的细微声响都在时姜心尖上弹出最波动的漾纹。
周围安静的针落可闻,唯独这窸窣暧昧声,叫人听了脚趾都忍不住发软。
这种等待的时刻是最难捱的。
时姜忍不住出声,转移话题,“你不是饿了要吃饭吗?”
“吃什么?”祁见浔问。
“吃饭。”
祁见浔拿出包装袋里的东西,眼睫上撩,漆黑的眸底涌动着暗昧,意有所指,“这不是正要吃了吗。”
他把手里的东西塞到时姜掌心,指尖划过她掌心的纹路,牵动着时姜的手腕朝下,哼笑着:“帮我戴?”
“……”
之前两人已经做过了,时姜明明已经很累了,大脑昏聩,思绪转得也缓慢,随着祁见浔一步步的逼近,他的热情好似鼓动着自己,做内心最想做的事。
随便吧。
时姜想。
祁见浔没在沪市久留,时姜的这个小假期休息的时间也不短了。
在祁见浔离开后,时姜又多留了两天,准备离开沪市那天早晨,时姜是被电话吵醒的,闭着眼胡乱摸索了半天也没在枕头边摸到自己的手机。
直到电话自动挂断后对方再次打了过来,时姜不得不睁开眼找手机。
枕头边没有,听着声音,似乎是掉床底下了。
时姜爬下床,跪在地毯上歪着脑袋朝床底下瞧,然后在床头柜偏后的缝隙里看见了自己的手机。
应该是自己睡着后无意识的打掉了。
她伸手够了两下,没够到。
又跑到楼下找了个扫把,用扫把上面的那根细棍探到了柜子底下,扫动着试图把手机推出来。
电话声还在继续响,也不知道是谁这么锲而不舍,吵的时姜脑瓜子疼。
借着角度和腕间的用力,扒拉了几下,手机终于出来了。
连同手机一起冒头的还有一张倒扣着的卡片,卡片的背面纹着一朵斜着的玫瑰花,红色玫瑰的边缘镶嵌着偏黑色的纹路,两种颜色搭配着混合在一起,给人一种珍视、庄重之感。
时姜瞥了一眼,没太在意。
她捡起手机,拍了下上面的灰尘和蜘蛛网,又抽了张纸巾擦拭干净,随手接听了电话。
电话是华姐打来的,时姜拿着手机去了阳台,一边醒神一边听华姐说,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
时姜跺了跺脚,才发现自己没穿拖鞋,索性华姐也没说太长时间,挂断电话后时姜便往床边走,打算蹬个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