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姜轻闭着的眼睫狠狠的颤动了下,稍愣了两秒,如羽翼般抖动才缓缓睁开,眼底光似穿透朦胧的醉意,一点点化出难以置信般的惊喜。
她觉得自己一瞬间好像又难以呼吸了,张了张嘴,艰涩的吐出一句:“你说什么?”
祁见浔抵近,两侧的手肘撑在时姜脑袋两侧,阴影覆下,把她完完全全的笼罩在自己的地盘,气息一瞬间灼热起来。眉宇间好似沁了抹不易察觉的紧张,漆黑的眸底涌动着一层化不开的情绪,一寸寸的包裹着时姜的心脏,直至击溃。
他声音哑下来,语调缱绻,如音符般动听,却又无比认真与情深,一字一句敲击在时姜心坎上。
“因为太喜欢你了,结婚后多想和亲近。”
“因为太喜欢你了,才没办法不得不用酒量差获得你的关注。”
“因为太喜欢你了,更想让你多在乎在乎我。”
“因为太喜欢你了,”祁见浔顿了下,深深的吸了口气,心口涌起了无数酥麻的电流,麻痹着四肢百骸,“所以才想要娶你。”
“肯定是你,必须是你,只能是你。”
“其他谁都不行,我只想要你。”
如鼓鸣般的心跳响彻在祁见浔的胸腔内,跟发疯了似的,失衡了,鼓动着身体里的血液横冲直撞。他狠狠的吞咽,眼角处漾起些碎笑,诚心发问:“这样的答案你喜欢听吗?”
时姜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压着呼吸,仿佛多呼吸一秒,就会漏掉祁见浔一个字,说不清此刻什么心情,很激动,非常激动,更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动容。
她抿起唇,唇角往下耷拉着,那双狐狸眼眨巴了眨巴,反而瞬间变得委屈巴巴起来,喃喃说道:“祁见浔…”
“你怎么才跟我说,我都等好久了!”
话里甚至埋怨意思明显。
祁见浔绷着的那口气轻轻吐出,心潮难平。
时姜撇着撇着嘴忽然笑起来,有种高悬着的心突然落到实处的豁然,她掐了把祁见浔的腰,嗔道:“我就知道你这个狗男人喜欢我!”
祁见浔身形紧绷,本来彼此之间还留有一分空隙的,他由此低伏下去,彻底的拥紧了时姜。
他黑眸轻闪,压抑着眼底的急不可耐,紧锁着她的眸子,“你呢?”
时姜没什么劲儿的手指捧住祁见浔的脸颊,指尖还象征性的在他脸侧轻弹了两下,可能是酒劲涌过了头,她觉得自己的大脑活跃的厉害,好像整个人置于云端,每走一步都轻飘飘的,好像下一秒就会被狠狠的拍飞跌落回地上。
所以此刻,亟需找祁见浔求证,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时姜微微仰了下头,鼻头抵着祁见浔的,小声说:“我告诉你个秘密…”
待到祁见浔气息再次浓重后,时姜稍侧,贴住他的唇,那五个字缓慢的在唇齿间溢出,一字一句的。
“我、也、喜、欢、你。”
隐约间猜到了答案,但是当时姜亲口吐露的那一刻,那是种什么心情呢?
从内心深处、由内而外的外涌着无法抑制的动容。
那是种时隔了十年后依然会因为她的触碰、一句话而难以平息的心动。
强烈到他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血脉里激流的血液了。
祁见浔张嘴含住时姜的唇,完完全全纳入自己的口中。
双手捧着时姜的脸颊,指尖还在因为激动而发颤着。
明明自己都快要控制不住内心的欣喜了,但却在唇齿相依的那一刻,祁见浔把所有的动作放到了最缓,隐忍克制到了极点。
这是一个不带任何情欲的吻,像是偶然获得的早就想拥有已久的宝贝,虔诚且深情亲吻。
害怕亵渎早已奉为的神祇,就算是自己,也不能沾染分毫。
两人吻了好久好久,即使祁见浔没用力,时姜也感觉到自己的唇舌在发麻,心跳的频率仿佛也传到了舌尖上,舌尖的碰撞就好像是两颗心脏的激荡,久久不平息。
“时姜…”
“嗯…”
“时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