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姜忍不住睁了睁眼,被祁见浔吻醒了,张嘴同他接吻。
周围弥漫的是彼此好闻的沐浴液的香味,涌入鼻息,仿佛在缓解着彼此的神经,直达到一种最放松的状态,又好似是无声的加速剂,催化着血液的翻涌、
今晚祁见浔的亲吻似乎不同于以往,他吻的很轻、又很柔、缓缓的,似乎在表达着一种无法宣之于口的爱意。
时姜甚至有种被他捧着的、小心翼翼视若珍宝的错觉,又格外的享受于并且沉浸在他的欢喜爱意里。
记不清吻了多久了,祁见浔放开她的唇,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哑声问:“怎么不穿那件睡衣了?”
时姜反应了一下,意识到他说的什么,她撇了下头,语气里还夹杂着几分气愤,闷声说:“我已经扔了!”
祁见浔似乎是低吟着笑了两声,而后吻再次落下,并且一路往下。
时姜皱着眉闭起眼,气息乱了。
忽而想起今天一天祁见浔都没有戴眼镜,她眯起眼不禁问道:“你不戴眼镜看得清吗?”
祁见浔抬了下头,又垂下去,含糊说:“用不着看,摸索就行了。”
不知道是不是时姜的错觉,祁见浔似乎刻意的咬重了‘摸索’两个字。
时姜被他的这句话搞得羞赧极了,气得锤他肩膀。
时姜被头顶的灯光晃得眼晕,干脆直接闭上了眼,但闭上眼后触感却更加的清晰,她眉头时不时的轻皱,又胡思乱想着…
而后开口问祁见浔:“你昨晚在门口睡的,今天又工作一天,撑着住吗?”
“心疼我呢?”
“谁心疼你!”
祁见浔重新吻了下她的唇,而后唇滑到时姜耳畔,在她耳边低语,“我怕你撑不住…”
“……”
时姜被他顶得一瞬间气息微重,她咬着唇,揽在祁见浔脖颈上的手臂抬起,狠狠的锤了下祁见浔的脊背。
似乎是觉得这样还不够解气,时姜张嘴直接咬在了祁见浔锁骨上。
祁见浔身形一绷,因为时姜突如其来的动作,他喉间抑制不住的溢出几道闷哼。
时姜像是终于得逞了,松嘴,带着几分得意恨恨说:“咬死你!”
祁见浔狠狠的吞咽,喉结因为吞咽的动作和滚动,他轻笑出声:“轻了,咬重点儿。”
“最好,给我留下点痕迹。”
时姜:“……”
……
卧室的水晶灯亮到了后半夜才被祁见浔关掉了。
他抱着时姜去洗澡回来后,怀里的人就已经早睡着了,这还是鲜有的状态。
以往大多数时候完事后都是饶有精神的,甚至比他都饱食餍足。
祁见浔上床后把时姜往怀里揽,后者也亲昵的、主动的缩进他怀里,单手占有欲的搭在他腰际,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着。
祁见浔搂紧怀里的人,垂眸看着她满是疲倦的小脸,指腹轻捻着她泛红的眼尾,眸光中凝满了柔情。
他凝视片刻,垂首,在时姜的鼻梁上轻轻落下一吻。
他知道时姜没有和别人同睡一个被窝的习惯,往常就算是做完她也是缩回自己的被窝里。
如今,她能这么主动,是不是说明,她也依赖着自己。
祁见浔忍不住想。
她是不是,也是有一点喜欢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