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快递小哥,抱着一个四四方方得纸盒子。
她最近也没买什么东西,难道是祁见浔买的?
快递小哥也确实说是祁见浔的包裹,签字时,时姜看到快递单子上寄件人的名字写着喻朗。
时姜知道喻朗,他也是祁见浔的发小之一。
这一大箱子也不知道装的什么。
时姜抱着箱子往回走,适当的晃了晃,哗啦哗啦的,看样子东西还不少,挺杂。
她把箱子放到了茶几上,又找了把小刀子,打开了箱子。
一一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茶几上轮流摆放着从箱子里拿出来的搓衣板、键盘、榴莲和遥控器……
时姜懵了会儿,又从箱子里看到了一张小卡片。
上面的字龙飞凤舞的,勉强能认得出来,应该是喻朗写的。
[鉴于你肯定是不会跟你老婆哭一把的,所以,这些送给你,好好认错吧。]
“……”
时姜有点想知道昨天晚上他们喝酒到底聊了些什么,怎么祁见浔就像是想通了般有想和她和好的意思。
还是说祁见浔知道他自己误会她喜欢梁程屿了。
在时姜胡思乱想之际,祁见浔也已经洗完澡出来了。
男人换了件黑色的休闲衬衫,肩宽撑起,版型较松垮,衣袖向上翻起了两截,露出一段骨感十足的手腕,领口开了两个扣子,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及锁骨,脖颈修长,颈侧隐隐还沾染着从发丝流下来的水珠,没入到衣领看不见的位置里。
他头发半干,发梢堪堪掩眉,脱离了眼镜的笼罩后,眼皮一抬一合间,眉眼凌厉,却还是觉得少年气息十足。
那种不受控的心跳失衡感再度袭来,时姜抿住唇,稍稍稳住气息。
祁见浔走过来,已经坐在了她身边,清淡的沐浴液香气不住的往鼻息间涌。
“咳…”时姜清了清嗓子,指着茶几上的一堆东西,装作若无其事说:“这些都是喻朗寄给你的。”
说完,还单指捻住那张小卡片移到了祁见浔的跟前。
祁见浔抬眼看去,眉梢一顿,目光再度移到那张卡片上。
“……”
时姜瞧着祁见浔的神色,略微不自然。
谁知,男人转而看过来,两人视线蓦然相撞上…
祁见浔如墨般的漆黑眸底潜着诉不出来的委屈和哀伤,只两秒,时姜率先收回了视线。
一时间谁都没有再出口说话,仿佛都知道即将所谈及的话题和昨天有关,但无从开口。
这件事说起来也复杂,话题里又涉及到梁程屿这个敏感人名,说清楚不能表现的很刻意,但又不能完全的把整件事都掰扯的特别清楚,给彼此留有余地及面子。
时姜也不知道从哪开始说。
梁程屿…
想到昨天和梁程屿的交谈,时姜眸光微亮,她舔了下唇,试探的开口,“…梁程屿的合同快到期了,想签来华业。”
提及到敏感人物,果然祁见浔更沉默了,周身萦绕的气息仿佛都令空气沉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