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区不远处就有一个派出所,因此江望舒一报警,警察五分钟就到园区了。
秦煜还对江望舒说:“可能是个误会,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怎么会有人大庭广众之下谋杀你?”
这完全超出秦煜的理解范围了。
江望舒一边堵住电梯门一边对秦煜说:“现在是法治社会,怎么每天还会有那么多社会新闻呢?”
这句话让秦煜哑口无言,继而赞同道:“也对。”
警察来了之后问了江望舒对那个人的印象后,就开始搜查这栋楼。
秦煜听江望舒将那个人的衣服都描述得清清楚楚,不由得有些惊讶,他说:“那么高我都看不清人,你都看清了?”
江望舒说:“我视力好。”
来了四个警察,有三个去找人了,另外一个留在原地安抚江望舒,但是没想到,江望舒比他想象中还要淡定许多,要不是真的看见了砸在地上的钢精建材,这个民警都要怀疑对方报假警了。
现在正是放假期间,楼里没多少人,就算有,也是为了加班费没回家过年的终极打工人,因此倒是很好分辨。
检查了监控,民警倒是很快将人揪了出来,只不过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是,江望舒说的这个人,是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保洁大叔,对于江望舒的指认,他坚称是休息的时候误操了机器。
民警调查访问了几个员工,最终确认保洁大叔和江望舒没有任何的关系,自然也就没有任何动机去谋害江望舒,但是到底涉嫌了高空抛物罪,还是被民警带走了。
江望舒对这个结果仿佛也是没有异议的,留下来安慰他的那个民警看他的模样对他还有些许怜惜,给了他自己的电话号码,让他以后有事可以联系。
江望舒拿着写着民警手机号的纸条,客气地道谢,等人走了,江望舒将纸条上的电话号码输入到手机上,才对秦煜说:“走吧。”
秦煜还有些犹疑,低头凑近江望舒说:“我怎么感觉他刚刚在笑?”
秦煜说的是刚刚的保洁大叔,被警察拷走的时候,他朴实无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是很真心实意开心的笑容。
江望舒看着警车呼啸离去的身影,轻声说:“我看见了。”
秦煜一个大男人都感到恶寒了起来,“我日,他笑什么?”
江望舒说:“不知道。”
秦煜看他情绪还是很稳定的样子,问:“你难道不害怕吗?”
江望舒反问:“害怕有用吗?”
秦煜:“……不管怎么样,你还是镇定过头了。”
江望舒说:“嗯,又没事。”
他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还给客户打了一个电话,敲定了半个月后的洽谈。
好像刚才发生的事情对他完全没有影响。
秦煜挠了挠脸,拍了拍他的肩说:“那我先回去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江望舒应了一声。
等分道扬镳后,江望舒才呼出一口气,他回到家,喂了越发丰腴的王八,给王八铲了屎,他有些洁癖,因此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总是戴着一次性的皮手套。
段修泽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江望舒正去倒垃圾,倒完垃圾回来,便看见了段修泽打来的三个电话,他都没有接到,他脱掉了手套,洗了手,擦干,不紧不慢地拿过手机给段修泽发了个信息,“有事吗?”
段修泽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他还有点大喘气,“这话我要问你。”
“问我?怎么了?”江望舒说。
段修泽沉默了一会儿,说:“刚刚秦煜打电话给我。”
江望舒说:“哦,他跟你说了啊。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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