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血还血
被人随意的扔在地上,于她来说已然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头发散落在身边,她早已不再是那十指不沾阳春水,被轩哥哥宠溺着长大的娇俏小姐,恃宠而骄的任性都已经变成了对段承轩深深的愤恨,此时没想到他如今便坐在自己面前,脸上无悲无喜。
段承轩早已经忘记了苏玉婉的模样,却还知道她亏欠了顾茗烟许多都并未偿还,他现在也不知道当年顾茗烟因为什么而留下她来,此时看着她,也和看一只蚂蚁并无区别。
成一用铁链将她的双手和双脚分别都绑死,才站起身来退居到段承轩的身边。
站在平日里成山站着的位置上。
“你想做什么?”苏玉婉只能以肩膀撑着自己,仰起头来看着那始终高高在上的段承轩,却也只能看见他衣摆的淡淡血渍。
“当年你既然能以她的血入药,今日,她自当也能以你的血入药。”
段承轩淡漠的开口,指尖轻叩两声。
苏玉婉便听见背后传来了两道脚步声,愤愤不平的张良山被成二推了进来,他的嘴巴都被布条挡着没法儿出声,成二便低声开口道:“张大夫今日又想去见顾小姐,被我们发现了。”
“让他看看,能否用苏玉婉的血入药。”
段承轩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满是无奈的看着张良山,冷声道:“别以为你是她的徒弟,我便真的不敢对你做什么,若是你连她的病都治不好,我便马上将她送到玉珺的手里去,你别妄想有谁会去帮你。”
扣紧桌边的手发出咯吱声响,有木头的碎屑落下。
张良山瞪圆了一双眼,被成山解开身上的绳子和布带,猛地咳嗽了几声,才声音发闷的看向段承轩:“她不希望你这样做。”
“我们都是为了她好。”段承轩陡然嗤笑了一声。
下一刻,张良山便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成二死死扣住,难以呼吸。
苏玉婉被惊了一跳,在地上蠕动了两下,却同样被一柄长刀抵在了胸前,难以动弹。
张良山神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咬着牙弯下身来为苏玉婉把脉。
面色这才稍稍有所缓和,张良山低声开口:“可以,她年复一年的服食各类草药,再辅以其他的药材辅佐,不出两月这血便可入药了。”
苏玉婉瞳孔微微收缩,惊恐的往旁边动了动,胸口布料霎时被锐利的锋刃划开一条细长的血痕,汩汩的渗出血来,成一用脚帮她稳住了身子,收了刀:“你的血还有用。”
旁侧颤颤巍巍的侍从迎上前来,堪堪贴着那把长刀为她止血。
看见此番景象,张良山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属下来迟。”
门口传来成山的声音,夹杂着成山眼中些许的迷惑。
他躬身行礼,段承轩则不如以往那般器重他,而是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成二,淡淡开口:“并非你的错,成二和成一也需得好好历练,总不能什么事情都交由你来做。”
“是。”成山的身子弯曲的更深,悄无声息的从屋内退了出去。
成二了然于心的将张良山拉到了身边,重新将他的两只手
都给死死绑好。
临走时,张良山还是忍不住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苏玉婉,眉头紧皱:“罪有应得不足惜,可王爷您对她的心思,可是真的用心了吗?”
“出言不逊,是该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