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听着他们的话轻笑了一声,同时还抬起了手。
手筋被挑断了,这会儿稍稍缓了过来,虽然握不了东西但抬手还是可以。
至于蜷缩的手心中就摆着颗印着九宫的珠子,他看着这颗珠子低笑了笑,道:“珠子啊,就在这儿都寻不到,蠢货。”说着随意的将其丢在了地上。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起了身,拖着满目苍夷的身子回了云中门。
庄容还在云鹤峰等着他,等了两百年,已经等了两百年。
他一定要回去,要去见他。
但也不知是真的在做梦,还是他魔障了。
云中门内一片狼藉,所有的宫楼殿堂全数腐朽,就连枝叶花木也都枯萎。
哪里有一派仙门的模样,瞧着倒像是废弃了许久。
他看着门内的一切恍惚不已,甚至连步子都有些走不稳,“师兄!师兄我回来了,师兄!”说着一路朝着云鹤峰行去。
不知道云中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无论发生了什么,庄容一定在云鹤峰等自己,一定等着。
因为这个人就是个傻子,无论自己如何骂他如何欺负他,他就像是块糖一样,怎么都甩不开。
很快他就入了云鹤峰,峰内与门内一样全数腐败,腐烂的气息在峰内蔓延,令人作呕。
他入了庄容所在的院子,看着里边儿的桃花不在,寂静了然。
“师兄?”他轻唤着到了门前,片刻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一股恶臭随着他的动作快速涌了出来,他下意识捂住了口鼻,片刻后才看向里头。
与外头一样寂静不已,屋里边儿连一丝气息都没有。
他在里边儿寻了一圈什么人都未看到,甚至连一丝属于庄容的气息都没有抓住。
这让他很是害怕,害怕那个人不在了。
“师兄你在哪儿,师兄我回来了。”他崩溃的倚着门跪坐在了地上,无措的哭声也随之缓缓而来,久久不曾散去。
为什么都不在,为什么都不见了。
师兄你在哪儿,我回来了,我回来寻你了。
他蜷缩着身子就这么倚在边上,心口的断剑还刺在那儿,鲜血还在流。
明明他早就死了才是,可他就是活着,哪怕血都快流干了他都没有死。
是在惩罚他的无知,惩罚他的凉薄吗?
他低低地冷笑了一声,但片刻后却又落下泪来,眼底的绝望随之一同而来,哭着道:“师兄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如此了,师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一声声道歉不断的在寝殿内传来,可回应他的却只有满殿的寂静,甚至连一丝风声都不曾传来。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他动手拔出了胸口刺着的断剑,鲜血也随着他的动作猛然涌了出来,疼得他面色一白。
可他却是一点儿也不在意,随意的将断剑丢在了地上,就这么缓缓去了床榻边,躺了上去。
鲜血源源不断的涌来,不过是一会儿就染红了他的衣裳,触目惊心。
他没有去理会,兴许这么死了也好,死了也许就能回到梦里去。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