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二人便携手往池婉婉寝殿而去,洛临渊在人群中瞧见就想跟上,却被池娟娟唤住:“洛师兄,咱们几个峰主还得守在这里呢!”
洛临渊这才停住脚步,望着池婉婉纤细的腰肢一扭一扭地,心中猛地一滞:“我这是怎么了?婉婉可是阿清的未婚妻,可我刚才我刚才为何会有那般想法!”
池婉婉疾步走回寝殿,一进门就对韩晔道:“快,脱衣服!”
反应慢了半拍的韩晔:“二小姐?”
却见池婉婉已经开始毫无章法扯自己的衣领,才上前帮忙,三两下终于将外衣除去,池婉婉倒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字,气喘吁吁道:“得救了得救了,你是不知道,这腰带有多紧,我的胃口估计都被勒得小了一圈。”
“二小姐,胃不长在腰上。”韩晔安慰她道。
“”池婉婉从床上做起来,打量着他道:“嘿呦,我发现你现在学会抬杠了?”
韩晔垂首道:“冒犯了二小姐,请二小姐责罚。”
“我像是会责罚别人的人吗?嗯,也对,要罚,罚你赶紧去给我弄点吃的!”
池婉婉将上午所见在心里盘算了一遍,五行术擂台上各门各派的弟子都有,毕竟入门弟子一定要修习的就是五行术。
“但据我观察,那边大多是刚入门没多久的弟子,水平也是七七八八,真正有本事的,像严鸣谷他们,都在武擂上。”
池婉婉苦恼地揉了揉头发,眼睛在屋子里乱转,忽然定格在一处。
那是衣柜旁边的一个雕花小矮柜,专门存放她的贵重物品。她记得外面上了两道锁,可现在,这两道锁的位置怎么变了?
“我记错了?”
这时,韩晔已经端着刚做好的饭菜走了进来,池婉婉立刻跳下床来,给他指向矮柜的位置。韩晔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从怀中摸出钥匙,一一打开了两道锁。
柜子里丝毫不见凌乱,物品摆放位置也一一如旧。池婉婉一眼看见放在最上面的一个恬白的瓷瓶,瓶子里透着莹莹亮光,那是方鸣泉的残魂。
“没少东西。”韩晔转头看着池婉婉道。
池婉婉困惑地摸了摸脑后。
与此同时,在池婉婉寝殿不远处的树林间,严鸣谷鬼鬼祟祟地望向四周,发现确实无人,才将怀中一个锦帕包裹的物什掏了出来。
“小桃师妹,这是我从餐席上拿来的,我记得你最喜欢吃,你尝尝?”
锦帕中包裹的赫然是一块粉艳艳的桃花酥,小桃有些害羞地笑了笑,随即又担忧地皱起眉:“大师兄,你什么时候都惦记着我。”
林间洒下一两声鸟鸣,春风融暖,将不远处的花香送来。
严鸣谷本能地觉得这样的场合他应该说些什么,但他实在太过嘴笨,在心里组织半天,也拎不出一句像样的话,只得伸着手道:“你快尝尝,快尝尝!”
小桃看他急得脸都红了,模样煞是可爱,于是用水葱一般嫩白的手指捻起桃花酥,送到口中一咬,亮亮的眼睛弯成一道小月牙,冲严鸣谷道:“嗯!好吃!”
严鸣谷心里比喝了蜜还甜,瞧着小桃红扑扑的小脸,又想起与她初识的场景:那时她刚到凤凰山,被分在池婉婉殿中做杂役婢女,一次到溪边洗衣裳时,忽然滑了一跤,险些跌入溪水中。正巧那时他在附近打坐,立刻冲过去,救下了她。
好巧不巧,他衣袍的下摆被溪边凸出来的石头划破,而次日,他还需穿着这身衣裳和师父一起去拜访一位师叔。当晚兀自苦恼之时,忽听一阵敲门声,开门一看,正是小桃。她手中捧着一件与他所穿一模一样的衣裳。
“白天见师兄为就我把衣裳划破了,心中好过意不去,赶紧又做了一件一样的给你送来,只是我笨手笨脚的,你,你可别嫌弃。”
她羞得放下衣裳转身就跑,严鸣谷甚至没来得及道一声谢。抚摸那衣衫,只觉布料柔软,阵脚细密,显然是及擅缝纫之人的所作,一针一线都费了心思的。从那时起,他便记住了这个温柔细心女孩。
“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他心头忽然浮现出这样一句话。
午时一过,鸣钟声又一次响起,所有弟子再次聚集在广场之上。少了晨间的整齐肃穆,各自聚在擂台前,十分热闹。
午后的擂台比试,上三峰峰主本无需坐镇。但听了池婉婉上午在占卜擂上的惊人表现,这三人,尤其鸣弦峰峰主兴致盎然,又听说池婉婉下午还要打擂,便一定要留在擂场为女儿助阵。
他留下,其他人也不敢走,更何况众人确实也对传说中的二小姐十分好奇,于是午后的擂场齐刷刷地坐满了各峰峰主,阵仗空前绝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