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云觅既没爆发,也没灭亡,她在沉默中变态了。
“你们有没有听见过雪花飘落在屋顶上的声音?1”
一直关注着云觅的楚留香注意到她抬起了头,完美无缺的脸上,呈现出一种近乎神圣的温柔。
“你们能不能感觉到花蕾在春风里慢慢开放时那种美妙的生命力?你们知不知道秋风中常常都带著种从远山上传过来的木叶清香?2”
一连问出了三个问题,将不管是原随云还是楚留香都砸蒙了,云觅的表情异常收放自如地一收,从云山雾罩的另一个世界,回到了凡间。
“不怕二位笑话,这话是我听别人说的,小女子俗人一个,此前从未留意过这些生活中的瞬间。”
摸了摸鼻子,云觅羞涩地对两人笑了笑,然后飞快地话题东引:“但听了原公子一席话,我想原公子一定是懂的。”
“……”
没有,不知道,别问我。
小小的亭子里,话题就像皮球一样,,前一秒还在被云觅掌握,下一秒就被踢到了原随云的身上。
而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对于云觅的信任,原随云没说对也没说不对,嘴角的弧度都不带变一下的。
“既然云姑娘提到了,那在下姑且猜测,姑娘这句话出自同我一样的身带眼疾之人。”
温润如玉地笑着,原随云宽袖下的手指都捏紧了。与表面不同,他其实非常在意自己看不见,也并不喜欢听见任何有关眼睛的话题。
而他哪一天如果主动提了,那只能说明此举有利可图,或者他想以此达成什么目的。
点了点头,完了云觅似乎才想起原随云看不见似的,又“欣赏”地看着他,肯定地补充道。
“没错。人生活得快不快乐,并不是在于你是否健全,生命的美丽不会因为你看不见而改变,只要是真心喜欢自己的人生,生命的快乐自然也会接纳你。”
“哦?”
不论之前的疑问,还是后面的补充,听起来这个可怜人,实在是虚伪讨厌地很。
忍着厌恶,原随云“看”向云觅,感兴趣地挑起眉毛:“人生竟有如此知己,云姑娘不防引荐一番,好让我也认识认识这位妙人。”
旁边被云觅的表情镇住,以至于这会儿才回过神的楚留香情敌雷达呜呜作响,连忙不甘示弱道:“阿觅不能厚此薄彼,能说出这番话的公子,楚某也想认识一番。”
你可闭嘴吧。这就知道是公子了?真是哪哪儿都有你。
云觅可不能给楚留香变个人出来。她提到花满楼,不仅仅是因为被原随云气到,故意用截然不同的花满楼来试探讽刺他虚仁假善的面具,更是想让他知道,同样生活在黑暗中,有的人却心在光明。
所以往后种种,别怪命运,莫怨时机,都是他该受的。
无视了楚留香,云觅直接对着原随云回道:“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花满楼在另一个世界,我可以负责送你去另一个世界。
“咳咳!!”
楚留香用力地咳了两声,竭力昭示自己的存在感。
忍无可忍地云觅一巴掌拍在楚留香背上。
“乖,像原公子这样的小仙男,就适合和神仙玩儿,不仅是花满楼,西门吹雪肯定也想认识他。
而你,他们的朋友陆三蛋和你有共同语言,你们一边玩去吧。”
花满楼负责把原某人比成渣渣,西门吹雪负责追杀,简直没有更完美的分工了。
至于楚留香,请你不要贸然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