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嘘。
周宴令阮红袖平身,林杏将她拉起,却并未拉动,她好奇的朝阮红袖看去:“你可有何非跪不可的事情找我?”
第六十九章冯春秀的刁难
阮红袖哭着点头:“夫人,我并非以此来要挟你,可我实在走投无路,只能来求您帮我。”
“你慢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年瑞鹏可是跟你说了什么?”林杏觉得奇怪,年瑞鹏分明对小红袖是挂念的态度,小两口见面,尽管是在狱中,也应当是柔情蜜意,哪怕落泪,也不可能会说出“走投无路”这种话。
她对小红袖还是有着些好感,她揽着她的肩膀让她站起,轻声安抚道:“若是我能够做到的,定然帮你,可我力量终究很小,你若是求,还不如去求求世子。”
阮红袖摇头,将方才在狱中的事情全数告诉林杏:“年公子不愿意让我跟在他身边,他说出了狱之后就要跟着世子进京,我孤身一人,所愿唯一就是跟着公子,公子如今不要我,我……”
赵颉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看着小红袖,问道:“他不愿你跟在他身边,那你自立门户不就是了吗?如果缺少银两,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些,算在年瑞鹏的账上就可以。”
“可是……公子心中分明是有我的,我也倾心公子,两个相爱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在一起呢?”
赵颉不解:“他都说出这样的话了,你难道还要贴上去不成?”
“年大人与年夫人在心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就算是公子不说,我也知道他心中沉痛,在这种时候,我就更不能离开公子身边。”阮红袖看向林杏,含水的眸子无端的令林杏心中酥软发麻,同情的紧,“夫人,还请您能够带着我一起进京,我……我想跟着公子。”
年瑞鹏大义灭亲一无所有,这个时候小红袖反倒一直在她身边,当真是患难见了真情。
林杏感慨着年瑞鹏,赵家在禹州城内生意红火,每月的盈利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日后去了京城,在京城内办起连锁,想要塞一个人进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见林杏被说动,阮红袖从袖袋内取出一个荷包,放在林杏手中:“夫人,我通音律,善女工,吹拉弹唱或是刺绣都可以做,只要夫人能够带我去京城中,就算夫人将我入了奴籍,端茶倒水我也愿意。”
阮红袖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林杏再不应下,那当真是铁石心肠。
她垂眸看向手上的荷包,其上刺绣精美,针脚细密,当比整个禹州城最好的绣娘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杏正在发愁着去京城做着些什么营生,阮红袖今日可算是给她支了一计。
她将荷包递回去,颔首道:“我正缺少你这样的绣娘,这些日子你可以住在我那处,待到我们离京,自然是可以带你一程。”
说罢,林杏唤来春眠,令她为阮红袖收拾出一个房间来。
然而阮红袖却是满脸忧虑:“夫人,可否派些家丁随我一同过去?”
林杏这才注意到她本来明艳的小脸已经抹上了厚厚一层灰尘,衬得她面色黯淡,就连首饰与衣服也都是极为朴素的模样,像是在隐藏自己的容色。
可阮红袖最勾人的正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
她是造人威胁了?
林杏面色登时变得严肃,她拧眉问道:“是谁?”
“我这些日子都住在我一个早就赎了身子的姐妹家中,她家丈夫看我姿色尚可,意图将我占为己有,就连我的姐妹,也因着妻妾争宠不断,想要将我献上去。”阮红袖眼眶哭的通红,“我如今也在寻地方,本想要搬出去,可是他们强占了我的财物,不许我走。”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林杏气不打一处来,跟着春眠春晓就要过去,“我和赵颉还有春眠春晓就行,带我们过去就是。”
赵颉:……
周宴看着他们不由得发笑:“整个禹州城说话最有用的人你们不带着过去,派再多的人又有什么用?”
林杏一听便知道他看热闹的心又上来了,也不戳穿,世子这两个字在禹州城就是最大的通行令。
而赵颉本来并不情愿,见周宴也要去,这才勉强打起了些精神。
春眠端来了一盆温水给阮红袖净了面,阮红袖清丽的面庞终于显露出来。
想到一个妙龄少女被逼的将自己的容色糟蹋成这样,林杏心痛不已,心中早已将那户人家骂了个千八百遍。
一路来到荣家,林杏总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
赵颉适时提醒道:“荣家与赵家生意上有联系,也可以说荣家是依附赵家生存的,前些日子年家神仙膏他也有参与其中,赚了点钱就敢给我们使脸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