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也看着他。
二人就这么互相看了一阵,吴议员才笑着道:“久闻大名,却是今日才有缘一见,时先生?这么称呼没意见吧!”
时年微微一笑,“随意。”
周围先前围着的人散的差不多了,有两个跟着吴超屹去了另一边。转眼间,这里便只剩下吴议员和时年以及身后寸步不离的薛迟。
吴议员看了薛副官一眼,笑着道:“看挺紧啊!”
时年也回头看了一眼,嫌弃道:“可能是怕觉得我年轻气盛,怕我一个不高兴给您把场子掀了吧!”
“……”吴议员面色不变,笑着说起了,“听说你最近买了不少房,地段看着不错。”
时年微微一笑,果然聪明人说话点至即止。
这意思很明显,是说他买的那些房看着地段不错,但也仅仅只是不错,离权利中心远得很呢。
在主心,最好的地段里面住的都是有钱又有权的人,一般人再有钱,也在里面买不到一间洗手间。
白家啊……
“没想到我会这么选?”时年笑着问。
吴议员道:“是没想到,毕竟两者差别实在太大……”
“不过人各有志,只希望你再过些年不会后悔。”
“不会。”时年说着话音一转,提起:“当年你那个女儿嫁给越元帅,为您拿了越家大半军权。”
吴议员笑容不变,“你替越家抱不平?”
年轻人呐,到底是……
“当然不是。”时年笑了,“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回了白家,您是觉得白家压得住我?到时……你那么蠢一个女儿都能把人骗得家财两失,我要是在白家搅弄风云,确保连你可都看不出来,到时候……”
吴议员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就听时年说:
“所以我一直觉得,我不回去你们应该高兴。但不知道为什么,您和您孙子却偏偏喜欢拿这个刺我?”
何必呢……
“而且我跟你不太一样,行事章法没那么不折手段,你手中的权与利,与我也没那么重要。”
说完,时年随手从一旁正好经过的服务员托盘上取了杯酒,翩然转身,悠悠然的走远了。
身后,吴议员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
吴超屹也走了回来,“爷爷,不是说要借着人多忙晾他一阵的么?”
吴议员叹了口气,“先前是这么想的,但我看到他的时候我就明白,这招没用。你要敢晾着他,他敢当场转身走。”
怪不得白家一直拿他没什么办法。
吴议员的目光远远的落在时年身上,偶尔看一眼跟在身后的薛迟。
这位薛副官……
他以为是来看着时年的,然而这么一看,两人之间做主的还是时年,那位副官的行为模式半点儿没变,似乎就是从跟着陆柏庭换成了跟着时年,依旧只做着副官。
刚才他故意当着薛迟的面说挑拨之言,那薛迟却连脸色都没变,反而显得他像个大傻子。
“这时年,不能久留!”吴议员道:“好在他年轻,而且比当年那个周姓的还要傲气。”
听说他这段时间照旧该干什么干什么,哪儿都去。虽说是带了几个人,却也仅仅是带了几个人而以。
“赶在陆柏庭回主星之前,找机会下手吧……或许,还能反向影响那边,让我们的人……”
吴超屹道:“是。”
他远远的看向时年,只觉得如此人物实在可惜。
可惜,不能为他们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