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瞪了陆柏庭一眼,这种事情是能拿来给你这位天真纯善的美人娘亲说的么。
你还要不要脸了。
这以后我怎么过,你看她现在看我的眼神已经带着不赞同了,回头还不得拉着说教?
见他这翻模样,从中午起便憋着一口气的陆柏庭总算是轻快多了。
“还不过来?”他挑了挑眉,带着人便上了楼。
陆夫人看向陆老元帅,“不会打人吧!”
“……”陆老元帅好笑不已,“你好歹也相信相信你儿子,他是那种打人的人么?”
“那吐血,不进医疗舱又是怎么回事。”
“你过来,我跟你说。”陆老元帅把人一拉,“这一下午的跟那个姓时的混在一起,把我都忘一边了……”
楼上。
二人进了书房,陆柏庭这才回头,问时年:“为什么不用医疗舱。”
“老板。”时年凑近了,小声道:“你小时候可真好看。”
陆柏庭:“……问你正事呢。”
“别咬牙切齿嘛!”时年把手一摊,笑着道:“我没进医疗舱是因为没事嘛,咱们天天见面,我要哪天状态不好你还能不知道?”
“不过你干嘛给你妈说啊,我以后还怎么……”
“我跟她说,不让她念叨你,改念叨我,行了吧!”
陆柏庭这话一出,几乎奠定了他今天这帐彻底算不起来了。
可能事情往往都是需要一鼓作气,成不了往往就再而衰,三而竭了。陆元帅中午时还怒气冲冲,到这会儿却半点儿火也发不出来了。
满脑子都是自己小时候的女装照。
而向导有时候是能感觉身边的哨兵心情的,时年虽然本身并不是向导,但如今毕竟也勉强算是,倒也有了几分这样的本事。
见他情绪平缓下来,瞬间松了口气,“老板,你还真当爹上瘾了啊,啥都管。”
说着嘴上没着调,不由自主又加了一句,“那整天想给我当爹的,也没这么……”
“白炳焱?”陆柏庭皱眉,“提他做什么。”
一个不负责的精子提供者罢了。
时年张了张口,到底是没法说,他指的其实不是白炳焱。
那是原主的爹,而且还渣得可以,有什么好提的。他指的是白小也,就是那个把他从魔修手中救出来的人。
整天惦记着给他当爹……
而白小也是凤凰,情况特殊,属于受伤了自愈能力简直堪比伤口出现速度的人。整个人虽然不喜欢受伤,但真遇到事情时也那叫一个不要命。
所以受伤某些时候对他本身就不能叫事,只要作不死,就往死里作才是正道。
因此时年压根就没受过这方面的关注,别说吐口血,他当年被白小也救下时都只剩半口气了,也没被安慰安慰。
后来更是只关注他是死是活,只要死不了,就不算啥大事。
偶尔在他闯祸时管管,或者在他闯了他跟道侣的卧房时生气暴怒过……所以说到底,还从来没人像陆柏庭这样管过他。
这都多久过去了,还追究那吐的一口血。
不过区区一口血而以。
“老板。”时年凑得更近了,“你好像瞒关心我的啊!”
这种感觉,别说,还挺新奇的。
陆柏庭拿食指把他的脑袋顶远,“去,自己坐一边反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