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迟再一细查,才发觉当初定下失足落水的人是吴家一系一个平时不太显眼的官员。
为谁办的事,已经很明显了。
但他又实在不显眼,所以竟没有人想到去查这桩事。
“那个孩子的确不受重视,母亲不是亲生的,父亲不怎么管,先前也遇到过几次危险,所以失足落水,咋一看也是很有可能的。”薛迟说:“真没想到,背后竟然还有这种暗情。”
“还有,我调卷宗的时候,发现吴家的人也在调这卷宗,似乎想要销毁。”
好在他们快了一步,先复制了一份。
陆柏庭道:“时年乍然提到这件事情,他们会慌也是正常的。”
当初办得再妥,也经不住人挑起来细查。所以干脆把这桩案子做成空案,让他不存在。
但,“时年手里还有视频。”
“最近小心些吧,吴家恐怕不安好心。”
而此时白家和吴家。
两家都被这桩往事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那视频怎么还在?”吴家人问:“当时那个女人不是说删了的么?”
白炳焱道:“她是说删了,我亲自看着删的,为此,还答应了让她带走时年,从此一刀两断。可谁知道她当初有没有留后手……”
“也有可能。”白议员说:“根本没有什么视频,你们俩被人家吓唬了。”
吴家当家人也说道:“我也觉得,当时那女人精神差成那样,能顾得上时年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心思顾得上这些。”
“时年本就是当事人,知道这件往事不足为奇,是你们被他吓到了……我已经让人把那个案子彻底销毁了,以后就只有他的口说,谁会信。”
但关了双方视迅,他立即就道:“最近有些敏感,不方便做什么。但过段时间……”
他比了一个手势,“主星上虽然安全,但也不是没有出事的可能,是吧!”
下边的人立即就懂了。
“超极品的舒缓剂,需要的人太多了,太空中某些凶残的星盗也很需要,他们做梦都想绑这么一位出色的药剂师回去呢。”
而此时的白子含,又一次将家里的东西都给砸了。
他有一个朋友给他发了条信息,说是昨天在言家的宴会看到时年跟陆夫人聊得十分愉快,同陆柏庭也很亲近。
他不知道这个朋友也就在昨天,给时年上眼药被陆夫人说了,这会儿只是为了让他出手对付时年。
他只知道陆柏庭跟时年走得很近。
凭什么呢?
他不服,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偏偏是时年。
他恶狠狠的瞪着时年的照片,连母亲进来都没发现。
白夫人的神态十分不好,最近她被翻出了往事,又有昨天的事情,可以想见都是被人怎么说的。
虽然不是往身上扎刀子,但这是往她心口扎刀子。
但她又有些痛快,因为她知道,时年嚣张不了多久了。
“你这是做什么,越要这种时候,你越要忍得住,越要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白夫人道:“别看那个时年了,他……”
“妈,我都知道了。”白子含突然道:“他昨天竟然敢用酒泼你,简直……简直……你不恨他么。”
恨啊!
但儿子,你不懂,这种时候,他越嚣张,白家越是看不到他回来的希望,对咱们不越是好事么。
更何况,他还找死的提到了当年的事情呢。
而这些,时年通通不知道。
他正坐在教室里面笑呢。
今天来学校后,一些同学还很激动,昨天那种场面,他们中有些人可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