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雁尽到了提醒的责任,就不管了。
皇后也不傻,遇着皇帝轻描淡写说了几句,非常富有技巧,皇帝就没往心里去,还道,“难得她也愿意做些正事。”
果然,长寿撑了一个多月,撑不下了,管事苦着脸说账上没了银子。
长寿不信,翻看账本,看到米粮柴炭的支出高的惊人,她不由得道,“这般花费巨大,那福安是如何做得下去的?她从母后手里拿了多少银子?”
管事只能道,“福安郡主用的都是极差的米,且她秋粮一下来就开始囤米了,那时候价格并不高,而且她施粥每天都有固定数量,没了就得等第二天,咱们这米好粥厚,又是一天到晚不停锅,这花费……”可不是大了去了。
而且长寿心血来潮一吩咐,底下的大小管事不得跟着揩油,这么好的米,那些乞儿样的人配吃么,那就掺杂了来。
即便是掺杂的,只要粥厚,来的人就多。
长寿吃不消,只能吩咐米的质量往下降,然后这py就越来越走样,她说降一点,底下就降一大截。
她说稀一些,然后这粥就能照得出人影,她说施舍五锅,底下就成了五锅刷锅水,然后这米里还掺杂了小石子等物。
于是前来吃粥的人就开始嘀咕乃至抱怨,负责施粥的管事可不会对这些人露好脸,那骂的叫一个欢畅,“狗东西,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癞皮狗一般的东西,嫌不好就滚,别来这里讨饭吃!”
城里施粥的又不止长寿公主一家,于是这里就没人来了,而且人人都说长寿刻薄,施粥就是买名声,饶是长寿花了大钱,最后还落了个骂名。
皇帝知道后又被气着了,皇后装模作样叹气,“我早就提醒过陛下,只是长寿又不是我生的,且她也已经嫁做人妇,我是不好多伸手的,但凡她愿意问一下福安,也不至于闹得如此难看。”
皇帝摆摆手,“别说她了!”
长寿知道后又气的哭了一通,两个和她一起施粥的公主也被她连累了,以后再也不敢兜搭她。
此时已近过年,宋飞雁没什么忙的,就看着下人们喜气洋洋的领年礼,换新衣,春桃让人抬来了两簸箩铜钱,这是过了年要散的喜钱。
和顺亲王府还得进宫领宴,这是荣宠的表现,宋飞雁基本上都是坐着等人给她行礼,谁让她辈分高呢。
她还见到了长寿,长寿有些垂头丧气,不复往日的长袖善舞。
出了宫回到家,下人们一拨拨上来行礼恭贺新禧,主子们就开始发赏钱,上下一片喜洋洋。
刚穿来时宋飞雁对古代过年兴趣浓厚,现在也习惯了,繁文缛节一套做下来人也不轻松。
年过完,宋飞雁开始和夏红梅研究春装。
宋飞雁问夏红梅,“让你研究的各色毛线有效果了吗?”
她早就想穿毛衣了。
夏红梅道,“这羊毛线纺出来不细软,倒是兔毛还行,下回给您看一下那兔毛线。”
宋飞雁这才想起羊的品种不一样,产生的羊毛也不一样,不是所有的羊产的毛都能做衣服。
她叹息,“那就罢了,兔子毛先弄着,还有那鹅毛和鸭毛你照样给我收着。”
夏红梅点头,“已经收了好些,按照您的吩咐,洗干净放着呢。”
宋飞雁暂时也没想做羽绒服,因为她现在不缺皮毛穿,有皮毛那羽绒就不是必须的了。
相较于亲王府里的悠闲,京城已经热闹了不少,举人们开诗会文会的挺多,街上也能看到不少读书人来往。
这天宋飞雁上街,转了一圈就去自己的绣坊,在绣坊里居然看到了一个公子,那个公子外形出众,皎若朗月,同在绣坊挑东西的女子们个个面红耳赤,一眼一眼偷看那位公子。
最后那公子定了几款服饰,然后离开了,留下一地依依不舍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