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锤顶老人,淡然说道:“多谢。”
老人笑道:“呵呵,不谢。”
这个突兀的对话让场中所有人都一头雾水,但是李落变了,原本冷静沉稳的他忽然变得狂暴起来,眼睛里充满了嗜杀冷酷的气息,和平时的他判若两人。
凌汉峰笑了,她果然是他的破绽,哪怕是死,她也还是他的破绽。有趣,太有趣了。
“第四局……”
“等等。”血璃和谷梁泪异口同声的拦住李落,血璃看了一眼谷梁泪,收回目光,虽然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眼下,还没开始就已经输了三成,如果还要继续,他必输无疑,或许还会搭上一条性命。
“你心绪已乱,还是我来吧。”血璃劝阻道。
“不用,我能战。或者,你怕我会输?”
血璃眉头紧锁,很耐得住性子,“怕,我也怕你死。”
“他不正是这么想的吗?那我就成全他。”李落呵呵一笑,眼中闪烁着让血璃都心悸的光芒,“李落……”
“我不是在请求你,别忘了,现在还不到半个时辰,我依旧可以炸毁鹿野那伽。”李落冷冷说道。血璃一抿嘴,数息之后,淡淡回道,“你自己小心。”
“枪!”李落轻喝一声,钱义快步上前,将疚疯长枪交给他,本打算看他一眼,谁知一抬头,竟叫他低呼一声,然后急急低下头,没敢再看第二眼。
“走!”
“大将军当心。”钱义忍着心里那份复杂怪异的情绪,颤声说了一句,退回营中。呼察冬蝉好奇的看着额头满是大汗的钱义,讶声问道:“怎么了?吓成这样?”
钱义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珠,左右瞧瞧,好像都是自己人,压低声音:“难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大将军,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吞吞吐吐的!”
“好像被附身了。”
“嘶……没这么夸张吧!”
“郡主,待会看看就知道了,这个,末将也说不好,反正就是变了一个人。”钱义心有余悸的说道。
如果没有面纱,谷梁泪不知道自己会失态成什么模样,这一战,已经没有人能拦得住,他胜了,会否解开这个心结?他败了……这一战你一定要胜,在你的身上,除了你的命,还有我的命!谷梁泪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不用说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场中,凌汉峰看着持枪在手的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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