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脸上的伤疤被昨天落水又乱蹭蹭掉了一半。
他一定发现了。
苏南伊看着伤疤苦恼,突然倒影里又出现了一个人,站在她的身后。
她攒了好久的勇气回头,“陆少,早啊。”
“该叫我什么?”
苏南伊突然回想起,两人的第二次,陆廷恒这么问她。
她被迫叫了老公。
“陆哥哥?”
“你好大的胆子。”陆廷恒冷笑。
苏南伊呼吸一窒,难道被发现了?自己腰间的胎记被发现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苏南伊继续嘴硬。
长久的沉默。
过了许久,陆廷恒才如施恩般开口,“竟然醒了也不叫我,我还以为你跑了。”
“???”
这撒娇的话是怎么从这冰冷的嘴里说出来的?
这语气直接拿去开会都行了吧?
竟然用来卖萌?
苏南伊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被发现。
“我看你腿脚不便,想找点东西给你当拐杖用。”
“找吧。”
陆廷恒就地寻了块石头坐下,苏南伊任劳任怨的挑选合适的树枝。
看着她因为动作不时露出的纤腰,陆廷恒眸光微眯。
昨晚他发现她的伤疤是假的,便立刻去看了她腰间的胎记,可那胎记无论怎么擦都擦不出一朵梅花来,一直是那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刚刚他又故意试探她,也没试探出什么。
难道真的是他当局者迷?
陆廷恒从未像现在这般,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猜想而绞尽脑汁的确信。
苏南伊捧着刚刚找到的两根树枝跑过来,“陆少,你看这两根怎么样?”
“可以。”陆廷恒接过,架着身子往前走。
两人同行在路上,苏南伊刻意放慢脚步。
“陆少,按照你利益最大化的理论,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先跑去找救援,然后再回来救你?”
“或许你应该逼我签署遗嘱再被狼吃掉,出去拿着遗嘱哭丧。”
“……好狠。”苏南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苏南伊突然看见远处有个樵夫。
“叔叔。”苏南伊激动的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