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式的建筑相隔很近,像山丘,遮挡了近乎所有投射过来的阳光。
这里是不亚于平民窟的地方,路过人们的粗俗话语从小听到大,习以为常。
江佑站在一棵树下,前方一伙人在官兵的带领下开垦土地。
不时鞭子挥起,回馈一声声惨叫。
他再也不能忍受,翻开腰间携带的史册,找到当今的年代。
最晚的记录,在五十年前——一场大爆炸在小城出现,几乎摧毁所有的文明。
他透过阳光,还未封印,就在腾空跃起的玉兔后,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蠢才,你要我说多少遍,给老爷磕头!”
少年倔强地抬头,望向趾高气扬的人,他是一个地主,自己,是长工的儿子。
“我不,现在是民主的社会,没有阶级等差,是你把自己,困在了吃人的社会中……”
“江佑!!!”
邮票散落在地上,阳光通过它投射到十多年前的黑暗里。
“我说了,这场游戏,所有人都可以是胜者。”
[玩家菩萨保佑,江佑,淘汰]
短短半天时间流淌过,玩家瞬间只有配洛一个独苗苗。
他从头昏眼花中缓过来,清楚地回忆起所有往事。
他的父亲……会有一个怎样的背面,伤痕累累,或平静如常。
配洛立刻走出已经变为议政厅的书房,不管富丽堂皇的吊灯下人们的诧异,奔跑到奥蒂面前。
“你想好了?”
奥蒂似乎没有感受到变化,他依旧是早上见到的那套衣服,他温和依旧:“我们其实可以幸福的,不是吗?”
他没有得到回答。
配洛抓起他丢到墙边,巨大的撞击声让他有一刻迷惘。
“我父亲,他……怎么升天的?”
纵然料到他会问很多问题,奥蒂也没想到是这个问题。
他有些犹豫,手臂往裤袋里缩了缩,缓缓走入那个下午。
老伊斯塔坐在悬崖边的石头上,看着来势汹汹的扛着家伙的一群人。
他没有丝毫的害怕,伸手把小奥蒂往身后挪了挪。
他站起身,拍拍衣角的灰尘,道:“我已经没有亲人了,自认没惹任何人,你们报的是哪门子仇?”
对面为首的那个横眉竖眼:“没仇?”
“你忘了?”老伊斯塔做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没做过,自然不会记得。”
那人冷笑一声。
“你以为你实行新政策,大家就不敢说话,告诉你,老子最在乎的是脚下的泥土,你的心思用错地方了。”
“那确实。”
老伊斯塔脚下一踢,一把刀跳到面前。
小奥蒂再眨眼,就是老伊斯塔独自站立的情景,他受了伤,可怜兮兮地等待小孩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