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估计是清心寡欲了太久,憋坏了吧。”范衡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下去,“反正我就是过来传话的,你只要告诉我去不去就行,我好回去给他老人家答复。”
温言:“既然是师父的提议,那我当然是去的。”
言下之意,如果这个活动是范衡提出来的,他就不去了。
范衡撇了撇嘴,不置一词。
“只是,凛凛怎么办……”温言看向白凛,欲言又止。
白凛随即意识到,温言是在顾忌她。
她笑了笑,正要开口,范衡便先她一步说话了。
“把她一起带过去呗。”
“?”
白凛眨了眨眼睛。
你们师徒三人聚在一起联络感情,把我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带过去算是怎么回事?
她反射性想要拒绝,但温言却微微沉吟,而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师兄,你说得对。”他声音很轻,“师父一定也会喜欢上她的……”
也会?
白凛眼睫轻颤,抬眸看了他一眼。
温言已经移开了视线。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带上你的晚白玉,今夜咱们喝个痛快!”
范衡满意地起身,拍了拍温言的肩膀,高高兴兴地扬长而去。
范衡走了,竹楼里再一次恢复宁静。
二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白凛终于忍不住开口。
“刚才那个人,真的是范衡?”
“当然。”温言垂下眼睛,目光温和地看着她,“你认识他?”
差点忘了,在这个时间线里,她还从未与范衡打过照面。
“不认识,只是以前好像在哪儿看见过这么一个人。”白凛面不改色地胡扯,“感觉……他和我记忆中的不太一样。”
何止是不太一样,简直是判若两人,活生生从一个纨绔子弟变成了内敛大叔,难道这就是成为掌门的代价吗?
“原来是这样。”
闻言,温言轻轻颔首,长睫半垂,眸光浅浅,看向白凛的目光平静而优柔。
“你好像很在意他。”
“什么?我在意他?”白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一个一心压榨别人的男人,整天还不务正业,我怎么可能会在意他?”
她对范衡的印象可一直不太好,不仅是因为这人总是间接地妨碍到她,还因为之前温言刚出关,这人就一门心思地压榨他、蹭他的学识。
虽然人家俩人是亲师兄弟吧,于情于理她都管不着,但她对这人的第一印象已经这样了,后面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好起来。
更别提什么在意他了,这简直就是对她人格和审美的侮辱!
白凛的态度很激烈,殊不知,她的这番反应落在温言的眼里,反而变成了另一层含义。
“你似乎……很了解师兄。”
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幽光低郁,声音很轻,有种不易察觉的低落。
“谈不上了解,只是见识过他的……”白凛侃侃而谈,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连忙改口,“不是不是,我才不了解那个人呢,只是单纯地不喜欢他而已!”
一想到温言好像误会了什么,她就觉得自己必须要澄清一下。
温言静静注视着眼前的少女,平静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不喜欢他?”
白凛:“嗯,其实也不是针对他,只是我刚好不喜欢他这种性格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