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硬是推那道士进去做法。
陆二太爷拿陆何氏一点办法都没有,苦言相劝她不听,威逼利诱她寻死觅活,老爷子问做一场法事要多久,陆何氏答半个时辰。
“行,那等半个时辰,待法师做完法,再请大夫进去看。”二太爷只好后退一步。
就这么着,七爷再次犯病的消息彻底坐实,以前发病没藏掖这般深,这次秘而不宣自然引起诸多非议。五爷陆彦德站在人群之中,激动的手指发抖,他看着听雪堂紧闭的大门,唇角边露出一抹笑,占着长辈的喜欢,拥有那么多房子铺子又如何,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还是他赢了,还是他陆彦德比陆彦生更优秀。
很快道士便做完法事了,农大夫要进去帮忙诊治,陆何氏又不准,道法师说了,做法结束以后七爷累得很,要先进食,好不赶巧,正好厨房送了一碗慢火煨的鸡汤来,说是孝敬陆何氏用的,陆何氏在这种时候怎么吃得下,正好鸡汤是性温滋补之物,便叫人端进去给七爷喝。
“三太夫人!法也做了,汤也喝了,行了,该消停了吧,让我进去看看老七!”
陆二太爷越坐越焦心,三太夫人今日实在鬼迷心窍。
“再等等。”陆何氏的眼圈红彤彤的好像随时能滴下泪来,徐婆子虽然也奇怪主子的异常,不过她素来护主的很,三太夫人要和二太爷对着干,好吧,她既劝不动就竭力支持,所以徐婆子立刻搬来一张大椅子,请太夫人坐下,她站在背后,主仆二人如门神般拦在门口,不让人进去。
事情搅得这么大,不一会儿大爷、二爷、三爷等人都来了,五爷也站在其中,一般情况下他吩咐人下毒后便会立刻离开,以免产生嫌疑,但今日他没有走,这是最后一击了,他想亲眼见证老七彻底发疯,输给他的样子。
想想便觉得高兴,人太多不好放肆的笑,五爷便一遍又一遍的抚摸脸上的疤痕,老七着实可恶,那日去看望他的人那么多,唯独划伤了他的脸,差一点叫他疑心老七已经看出端倪,不过不怕,梦草最大的毒性就是扰人心智,老七就算看出什么,在梦草的折磨之下也没有心力去追查。
今天一切都要尘埃落定了,五爷闭上眼,微展开双臂拥抱着阳光,这时候老七应该饮下那碗鸡汤了吧,三太夫人疼爱继子,若她知道自己成了毒害儿子的一环,不知会作何感想。
“砰——”
一声巨响后,听雪堂的大门轰然大开。
五爷立刻睁开双眼充满期待地探头去看,这是老七发疯里面的人摁不住,出来求援了吗?
人堆里响起惊呼声,几个壮汉从听雪堂里面冲了出来,五爷不由得蹙起眉,老七身边明明只有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伺候,这几人从何而来,没待他想明白,也就几瞬的时间,壮汉已经冲到了五爷面前,凶狠地将他摁倒在地,五爷常年沉迷于酒色,身子早就被掏空了,哪里禁得起这番伺候,哎呦呦地连声喊痛。
“这是干什么?”陆二太爷喝道,今日发生的一连串事情远超他的预期,每一桩都透着古怪。
陆何氏站起来,目光狠狠地落在五爷脸上,竟叫五爷打了个冷颤,三太夫人吃斋念佛总是慈祥和蔼的模样,何曾露出过这样狠厉的神色,她往前几步对陆二太爷道。
“法师说老七身上的邪祟和五爷有关,我要派人去搜五爷的院子!”
“荒唐。”陆二太爷头都大了,正欲劝解一番,不料七夫人也出来帮腔。
“二伯,法师说的都是真的,他能嗅到邪祟的味道,刚才这碗鸡汤便有邪气。”说着陈五娘将鸡汤端来,众人一瞧,赫然成了红色,渗人得很。
说着陈五娘往五爷手上洒了少许石灰水,不一会五爷的手指也变红了。
“啊呀,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法师说的是真的?”
周围的人炸开了锅,对此议论纷纷,五爷的脸色也由白转红,他昨晚故意和夫人吵架,将她气到厢房去睡,然后乘机亲手榨了梦草汁,现在手指上自然还有少许残留。
他才不相信这是那牛鼻子老道发现的,什么气味!无稽之谈,梦草无色无味!
“一派胡言,我是主子,你们这群下人在干什么,以下犯上,按律要判刑的,还不松开!”
陈五娘把脸转向陆何氏,小声的喊了声娘。
这时候陆何氏的辈分就成了法宝,万事以孝为先,她长五爷一辈,五爷就不可对她不敬,陆何氏坚绝道,“查,我一定要查,老五啊,我也是为你好,你身上也有邪祟,要除干净。”
这话中的机锋,五爷听得懂,脸色又白几分。
徐婆子在后面帮腔,跳着脚道,“就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五爷怎么不识好人心呢。”
陈五娘赞同的点头,“是啊五爷,这是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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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文案:
春桃本来是要嫁给隔壁村的秀才做老婆的,两家都定了亲,谁知未婚夫攀上了高枝,硬是退了亲,害的春桃耽误年纪误了名声,成了二十岁的老姑娘,这姑娘嫁不出去爹娘直发愁。
这天终于盼到媒婆上门说亲,但一听准姑爷的名号爹娘犹豫了,那汉子叫徐志,是在军营混了八年的兵油子,恐怕脾气不好。
春桃却说,她嫁!不能一辈子赖在娘家!
谁知道这姑爷糙是糙了些,待人却特别好,夫妻俩步步高升,红红火火,等着嘲笑春桃的人都被狠狠地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