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被萧城所限,即便再有天赋,也不能做莫大师的弟子。我们江家人更是再没有一点指望了。”
然后,江白鹭的堂弟又对江白鹭道,“堂兄,我知道你心里苦,为了江家只能去学拳击,不能做你真正喜欢的事情。可是,”江白鹭堂弟竟然流出了两行泪,“可是我没用,没有天赋,不然我一定会替你去的,即使再辛苦,我也拼了命要去当拳击之王。现在,江家人如何,全在你一念之间啊,堂兄,你——”
戚海棠没有回头看江白鹭的神色,而是正色道,“他一个人,如何承担得了这些?”
“这——”江白鹭的堂弟正要说话,却再一次被戚海棠打断了。
“你或许是想说能者多劳,毕竟谁能像江白鹭一样拥有这样的拳击天赋呢?”戚海棠笑了笑,笑声中却带了讽刺之意,“所以,无论江白鹭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他从此就背负上了江家人的命运对吗,哪怕……那些人曾经欺凌过他?”
江白鹭的堂弟脸色一变,冷汗顺着额头流下,战战兢兢道,“那,那个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儿,对不起,对不起,我替他们说对不起。”
戚海棠摇摇头,“这对不起不应该是对我说的。当然,江白鹭未必需要这一声对不起。”
戚海棠回头看一眼不知在想什么的江白鹭,叹口气,扭回头道,“前面那些事就不说了,就只从江白鹭被发现有拳击天赋开始说起。他父亲母亲带着江白鹭来三平城,担了多大风险,可这些日子,你们有人来过一次吗?问过一句话?还是捎带过什么东西?”
“我,我不知。”江白鹭的堂弟脸色灰败道。
戚海棠没管他,自顾自说道,“或许,你们觉得没有向萧城举报江白鹭一家,就已经是冒了极大的风险,自此便有了极大的功劳,足够让你们知道江白鹭好命地被放出萧城之后,恬不知耻地找上门来。”
“没有!我来是因为要通知萧城主的话。”江白鹭的堂弟大声辩解道。
戚海棠“哦”了一声,语气中并没有什么相信之意,随口问江母道,“他来了几天了?”
江母道,“一周了。”
戚海棠便睨了江白鹭堂弟一眼,又问江母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江白鹭不想学拳击的?”总不可能是江白鹭自己说的。
江母“啊”了一声,然后立刻跑去狠狠打了江白鹭堂弟几下,口中还说着,“都是你,我说你怎么非要跟着白鹭去训练馆,让你不去你还不高兴,竟然偷偷地跟过去!”
如此,事情便清晰明了了。
江白鹭堂弟或许有想取代江白鹭跟着莫大师学拳击的心思,或许没有,但不管怎样,的确是他偷偷跟着江白鹭,才发现了江白鹭从训练馆溜出来,跟着柯柳学习游戏架构课程一事,还将这告诉了江父江母。
至于江白鹭为什么跪在这儿嘛……就更明显了。从江白鹭堂弟方才的话中也能听得出来,想必江父江母一定勒令江白鹭要好好学习拳击,不能把一丝一毫的精力放在游戏架构上,而江白鹭一定也是十分坚决地拒绝了,甚至宁肯跪在院子里,也不肯妥协。
戚海棠是真的有些唏嘘了。
看着江父江母和江白鹭堂弟闹成一团,戚海棠蹲下身与江白鹭对视。
“你怎么想的?”
江白鹭似乎带了丝笑意,“我想学游戏架构。”
戚海棠见他眼睛亮亮的,不知为什么心情跟着好了几分。
既然来了,不如就把这麻烦也为他解决了。
戚海棠不再犹豫,前去分开江父江母和江白鹭堂弟。
江白鹭堂弟方才还唱念打俱佳,现在却头发凌乱脖子上也被抓了几道,整个人看来十分狼狈。江母和江父则仍然拉拉扯扯,方才江父是拦着江母对江白鹭堂弟动手的。
戚海棠先是对着江白鹭堂弟道,“我刚刚就跟你说了,莫大师唯一想收的愿意收的就江白鹭一个,其他的,谁来了都不要。更别提什么江白鹭不去了,随便一个江家人就能替了他的事,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所以,等你回江家,也是这样说就是了。”
戚海棠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的身份你也知道,虽然萧城与姜城关系平平,但我在萧城主或者萧城政务官那里还算有几分颜面。我是莫大师的弟子,江白鹭是我师弟,你们若想私下里搞些什么阴谋诡计,也掂量掂量,我这个人,向来帮亲不帮理,必定不会听你们狡辩的,江白鹭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哦,他父母也一样,这三个人但凡有点问题,我就把这账算到你们身上。”
江白鹭的堂弟沉默地应了声“是”。戚海棠冷眼看着,心里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