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丝丝缕缕,蚀骨穿心。
若再来一次,她再不要陷入这万劫不复的感情。
写着写着,一滴泪落在信纸上。
晕开了浓黑的墨。
满满一张纸快要写完了,魏鸢红着眼,一笔一划写上最后一句话——
萧沉玉,辜负真心之人,要下十八层地狱。
……
在无情山庄休养了很久之后。
萧沉玉终于带她回了晋王府。久违的在梳妆台上收到了鸣月的信。
大概是这次萧沉玉找她时的疯魔,叫鸣月又有了危机感。
她又时不时给魏鸢送信,事无巨细的告诉她萧沉玉近日又陪自己做了什么。
无非是给她送绫罗绸缎,陪她看戏解闷……
魏鸢每每看完,都将这些信存在盒子里,心里没有丝毫涟漪。
就这样,好几个月过去了。
魏鸢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临盆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接近临产的某个晚上,突然狂风大作,暴雨不止。
深夜,魏鸢和萧沉玉都入眠了。
突然有不长眼的小厮来敲门。
两人被惊醒,萧沉玉不耐的套上外衣出去。
“王爷,听风院那边……”
小厮像是被打断了一下,两人的声音的越来越远,应当是两人走远了些。
不一会儿,萧沉玉才回来。
他穿戴好衣袍,在她脸颊上摸了摸:“鸢儿,我突然有公事,你先歇息,不必等我了。”
魏鸢最近十分乖巧,哪怕萧沉玉连续几日不回府,她也不曾过问什么。
可这次,魏鸢却伸出手,抱住了萧沉玉的腰。
“外面打着雷,我好怕,夫君,今晚不要走,可好。”
连萧沉玉都没发现,她已经很久没叫自己夫君了。
萧沉玉有些享受她久违的依赖,却仍没有要留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