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弗莱迪真要冲咱们动手,还有别的虎视眈眈的家伙在,一直撑着不睡也不是事。”林柚笑道,“别是还没过两天就被判定猝死了。”
就让他们以这种状态来面对弗莱迪的恶劣做法来看,她毫不怀疑“黑幕”——那只巨眼会这么干。
“所以总得有人去会会他,我就毛遂自荐一下好了。”
虽然明知她说的在理,俩人依旧担心地看着她,“没问题吗?”
“你们帮我留心一下动静吧。”林柚沉吟两秒,“有个万一赶紧来叫醒我,反正一清醒就能避开袭击了。”
耿清河还是放不下心,“可要是我们也实在撑不住睡了过去……”
“那就……”
她凑到他俩耳边嘀咕了几句,耿清河的眼睛亮了,望着林柚的眼神不自觉生出一股钦佩。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
“都没异议的话,”林柚一锤定音,“下一步就这么办好了。”
墙上的钟表秒针一下下地走着。
正式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换过房间的耿清河坐在书桌前,望着眼前的剪刀和空咖啡壶发呆。
晚餐是老板准备的粗茶淡饭,对饥肠辘辘的人来说味道不错。吃饱饭以后就容食困,可有那么座沉重的大山压在心上,翻来覆去的也只能睡着个一两小时。
他把那位姓林的大佬的主意也告诉了待在楼上的尹盛,后者也同意了这个计划,现在就是静待实行的时候。
为了让自己不睡着,耿清河努力灌了自己好些咖啡,只可惜似乎作用没他想象的那么大。
他撑着下巴,沉重的眼皮渐渐耷拉下来。
“咔哒。”
一声轻响,分针与时针在正中央重合了。
——凌晨十二点。
在他阖上眼的同时,有什么缓缓从他背后的床底探了出来。
那只手戴着皮手套,顶端是五根锋利的刀刃。
随后,它的主人也露出了自己的全貌。
他穿着一件红绿条纹的毛衣,头顶棕黑礼帽,帽檐下的一张脸坑坑洼洼,满布烧伤的疤痕,能清楚地看到鲜红的肌肉。
弗莱迪直起腰,仿佛为了庆贺自己的闪亮登场一样,近乎骚气地活动了一下肩膀和脖子。
他一步一晃,大摇大摆地接近那睡得不由自主地低下头的目标,站定,手上的刀刃直直地朝着后脖颈划了下去——
“……啊!”
他的目标猛然惊醒过来,扑了个空的弗莱迪差点撞到书桌上闪了老腰。
恍然醒来的耿清河摸了摸自己莫名发凉的脖子,又“嘶嘶”地倒抽着凉气去摸脑袋。
怪了,耿清河打量了一圈空荡荡的房间,他总觉得刚才有谁在旁边。
“大佬就是大佬,说的就是对啊,”他疼痛之余,还不由两眼亮晶晶地感叹,“古人的智慧果然是无穷的。”
现实的另一侧,直到这时,弗莱迪才看清楚,他头顶的一缕头发上紧紧地栓了根细绳,绳子的另一头系在头顶的吊灯上。
为了防止不结实,还绑了好几撮。
一低头就能疼醒。
弗莱迪:“……”
……妈的神经病啊!
他冷冷哼了声,见这家伙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再入睡了,也懒得管他口中的“大佬”是谁——反正,他能感觉得出来,这儿还有一个人正在梦里呢。
那么——
弗莱迪站在那间标着“105”门牌的房间门口,嘿嘿笑出了声。
就从她开刀好了。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