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凡大师从容不迫:“陛下睡沉了,贫僧带陛下回太守府。”
“陛下万金之躯,若出了什么差池,大师可担待不起。”林裴文走上来要接,静凡大师眉头一皱,倏然躲开。
林裴文脸色愈发难看了:“大师什么意思。”
他由头自踵重新打量静凡。
二人四目相对,沉默无言。
林裴文率先笑了,安抚道:“大师动了凡心?陛下风姿卓越,大师动心本宫也不意外,大师尽可回归红尘,本宫在临渊的后宫,等着大师。”
静凡抱紧周窈,面色沉静如水。
“怎么,大师还不放手?”林裴文笑容渐敛,嗤笑一声,“莫非,大师既不想入后宫,又想独占陛下?大师,你是三岁小孩吗?本宫警告你,不要被陛下小白兔一样的表面迷惑了,陛下后宫三千佳丽,玩法超乎大师的想象,不是大师能承受的,大师莫要再天真了。”
林裴文说到激动处,又不敢吵醒周窈,压着嗓子,额上暴起几根青筋,他示意宫人上前捞过周窈,从袖子里掏出一白玉小壶,往她鼻子上凑凑。
静凡大师轻轻嗅了下,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
宫人们簇拥着把周窈带出去放上马车,林裴文深吸一口气,保持该有的气度与端庄。
“本宫说这么多,还是为了大师好,大师若不信,今夜来陛下的房间,本宫让大师开开眼。有句佛偈说得好,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他猖狂又得意地笑,回身走了几步,见静凡还停在原地,友好地朝他招手:“怎么,大师不敢么,大师不想多了解了解陛下么。”
鬼使神差地,静凡抬脚跟了上去。
周窈迷迷糊糊的,一开始睡得还很香,后来又闷又热,脑子像被车碾了。
她嗅到那股浓烈的凤窝香,仿佛要把她揉碎一般,脑子里嗡嗡作响,恨不得当场断头。
由丹田向上,如火山爆发一般涌出一股子奔腾热气,冲刷她的脑袋,占领她的意识。
头疼,死一样的疼。
她不是应该在灵音寺等大师忏悔么?
吃力地坐起来,她垂散的青丝如瀑,挂在胸前。
我是谁我在哪?
好热。
她扯开衣襟,擦掉脖子上的汗,想下床,整个人却东倒西歪。
热气蒸地她双眼血红,她嗅到浓烈的蜂窝香,呛得她喘不过气,在心里大骂原主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毛病。
“陛下?不舒服么陛下?”
林裴文走到她面前,轻抚她的后背。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薄荷的清凉,与周遭闷热的火气落差极大,诱得周窈忍不住要靠近他。
她身体不听使唤,反身压下,但她意识很清晰。
不行,她在干嘛啊。
她用力咬住后槽牙,当即狠狠掐住他的脖子:“你做了什么。”
林裴文反而娇俏地笑了:“陛下,你还是那么心急。”
说罢,他扯下她的腰带。
他对她太熟悉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他都拿捏得死死的。多年同床共枕,多年控线,他不信今晚他拿不下她。
“陛下,臣郎很久没有见到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