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阳目露金光,感觉就跟天上掉馅饼,而他被砸中了似的。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褚大人放心,吾定会将其背得滚瓜烂熟!”周崇阳激动地保证道。
不就是背书么,这有什么难的。
只要入了陛下的眼,直上云霄的机会那可就在眼前了,这几日他说什么也要背下来。
褚晏欣慰地点了点头:“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期待。”
“是是是,吾一定全力以赴,定不会给褚大人丢脸。”
“袭击我的歹人没有找到,褚大人也不必太过挂心,绝非廷尉司办案不力,乃是那歹人太过狡猾之故。”
周崇阳又适时地表现出了自己的善解人意。
听他爹说,褚晏肯帮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父子两的这桩案子始终没有着落,既如此,周崇阳也不会吝惜表态,以此来做个顺水人情。
褚晏和周崇阳两人一个画饼画得面不改色,一个吃饼吃得不亦乐乎。
随从抿唇,脸颊那是抽了又抽。
这算是不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
挨?
他偷偷瞄了他家大人好几眼(),若是别的原因也就算了?[((),要说他家大人是因为愧疚而选择帮周二公子,那他打死也不信。
他就没见过有谁下了狠手打人,完了之后还会愧疚的……
这里头定是有什么他没有察觉出来的用意。
到底是什么呢?
随从暗自思索着。
褚晏嘱咐完周崇阳,又和宣平侯闲聊了几盏茶的时间,之后他借口有事婉拒了宣平侯要留他用膳的好意,告辞从主院出来没走多远,便被周崇柯的人给截住了。
褚晏轻笑,对此仿佛一点也不意外。
周崇柯见了他登时便摆出了一副臭脸。
“你到底想做什么?”周崇柯开门见山地问道,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
褚晏闲庭信步找了个地方坐下,指尖在侧边的案几上轻点着,姿态闲适,眉梢微挑。
那天,他问周崇柯要怎样才肯退婚,周崇柯鼻孔朝天,说要他求他。
如今,怎么如了他的意反倒还不高兴了?
褚晏似笑非笑:“如你所见,我在求你。”
“你说什么?”周崇柯只觉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他说他这是在求人?
他管这叫求人?这分明就是在给他添堵!
周崇柯目眦欲裂。
褚晏却对周崇柯的怒瞪视而不见,语气淡淡:“早前便听闻周兄为着令弟的事情在奔走操劳,我既有求于人,自然不会放过这等为你分忧的机会。”
周崇柯仰天长呼了一口气,他长这么大就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无语过。
士别三日还真是刮目相看。
褚晏这厮如今都能把打击报复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了。
他提携周崇阳哪里是在为他分忧,这分明就是在诚心与他作对,他不信褚晏不知道他和周崇阳关系不睦的事情。
周崇柯盯着褚晏,气得要死。
褚晏却变本加厉,摆了摆手:“举手之劳,谢就不必了。”
“……”
周崇柯额上青筋直跳,谁要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