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确实是在自作多情,黑泽先生的蓄意接近并没有他想的那种意思。他的内心想法就像自导自演的独角戏,伶仃又可怜,主导这喜悲变化的独。裁者并不在乎他在想什么。
于是夏树立刻难过起来,明明才吃了几口菜叶子,就已经完全感觉不到饿了。
这种场景叫什么呢?‘失恋’不够格,‘暗恋’听起来又太酸溜溜。
反正他爱慕的成年人不喜欢他,就是这么一回事。十一岁的年龄差像是一条汹涌的江,夏树羽翼未丰,而黑泽先生早已经泅渡到对岸了,在如此巨大的阅历与心智差距面前,对方不肯正视他,再正常不过了。
他一边暗骂可笑,规劝自己‘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一边又觉得好难过。为了掩饰情绪的异样,只能低头吃两口饭,但又因为完全没食欲而难以下咽。
黑泽:“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没有啊。”
“一脸要哭不哭。”
“没有。”
黑泽阵也跟着烦躁起来。
仗着年长的优势,他当然不难看出夏树喜欢自己,躲闪的视线、紧张的情绪、窃喜的微表情,十七八岁的少年像任人阅读的书页,十分好懂。
但在得知对方和他一样渐渐得到记忆的时候,黑泽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所以这份好感的源头出自何处,是因为那个和他有着相同名字的琴酒吗?
他理智上知道那也是黑泽,毕竟世界上没有比他更了解自己的人,但拒绝将对方和自己相提并论。
倒不是对琴酒的工作有什么意见,毕竟在加入FBI之前黑泽也认真考虑过是否接受mafia抛来的橄榄枝,不过他绝不愿意承认那个蠢货是自己。
就像黑泽阵和赤井秀一都下意识否认彼此的相似之处,这出于非常简单的同类相斥情绪,对那只缅因猫也是同理。
如果再坦诚一点,即使他就是琴酒,琴酒就是他,他也同样会忌惮,甚至妒忌。
野蛮生长的占有欲让他不得不警惕。
他保持着掌控一切的姿态,却无法控制夏树的想法,这无疑让黑泽阵感到非常不舒服。
而黑泽阵从不示弱,当他察觉到自己情绪上出现这堪称软弱的苗头时,第一反应是靠着椅背,盯着北条夏树的脸,不动声色地审视。
黑泽看起来相当放松,然而假寐往往是猫科动物诱敌的惯用姿态。
“你梦见的片段并不多。”黑泽说着自己的推断,“关于琴酒,你只知道他为黑衣组织工作,以及……他有爱人。”
他用代词置换掉了那个名字。
“嗯。”北条夏树应了声,自暴自弃地说,“……我看见他的死,在一栋大楼的天台上,整座建筑物都爆炸了。”
黑泽轻描淡写地补充:“那是东京警视厅。”
“……啊?”
黑泽阵又问:“他死了,你难过么?”
“难过。”夏树坦诚地回-->>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