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震惊:“你这些形容,说的原来是男人吗?”
“都可以嘛。”不到一分钟时间,津岛迅速将这个魔方复原了,他将魔方往桌上一摆,笑嘻嘻道,“难道你只喜欢异性?”
夏树已经认定他是在说胡话,转移了话题:“你过来看一下这个D坐标。”
津岛很配合,凑过来盯着电脑屏幕。
这个异想天开的话题没再继续下去。
不久后,津岛修治身份暴露,系公安卧底,上了琴酒的清理名单。
而朗姆则直接下令,让北条夏树亲手解决叛徒。
他持枪将津岛修治逼上了度假酒店的天台,栏杆远望是一片静谧蔚蓝的海,夕阳暖橙,金黄海面却涌动着不详。
“夏树,我很怕痛的,快一点。”
“好痛啊。”
夏树并没能一枪干脆利落地解决对方,琴酒握着他的手杀死了那个人,并且警告了他。
借着半完成的拥抱动作,对方身上凛冽的烟草与雪松气息从四面八方进犯,击碎了夏树堪称可怜的自欺欺人。
他裹着琴酒留下的宽大外套,却冷得彻骨。
……如果自己成为了组织的清扫对象,也会被对方这样毫不留情地杀死。
像是忽然烧灭的钨丝灯泡一样,砰得一声过后,灯灭。
组织的成员,无非都是量产的、刻有使用寿命的灯泡罢了,纯粹的工业流水线产品,哪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样的念头如此强烈,夏树为此莫名失落了几天,整个行动组的气氛也到达了前所未有的冰点。
基安蒂偷偷问:“你和Gin吵架了?”
“……没有。”
“那你去给他道个歉吧。”
夏树:“?”
基安蒂下了结论:“我觉得他在生你气,他刚才看你的眼神好可怕。”
夏树:“?!”
他猜测大概是对方觉得自己太没用了,但又实在打不起精神跟琴酒保证什么,只能这么莫名其妙地冷战下去。
冷战的结束始于一杯冰美式,像是约定了分享完零食就不再吵架的小学生一样,不约而同恢复了正常的相处状态,尽管聊天频率也没比冷战时期增加多少,但总之气氛缓和了许多。
夏树情绪恢复得快,没过多久,又对上司的头发起了歹念。
当银发荡过他面前的时候,总忍不住伸手沾一下。这样的念头愈演愈烈,他终于忍不住下手了——
——然后被抓了个正着。
对方的眼神颇为玩味,手掌紧紧桎梏着他的腕骨:“在干什么?小老鼠。”
灼人的热度从掌心与皮肤贴合的地方传来。
夏树几不可察地抖了下,小声提议道:“嗯……我看你披着头发好像很不方便,帮你扎起来,怎么样?”
他说完就想给自己一拳,还不如老老实实承认是因为手痒。
夏树脸上顿时写满了生无可恋,可能就要死在今天了吧?
琴酒:“……”
禁锢的力道好像松了一点。
夏树以为他信了这个瞎扯的借口,继续硬着头皮吹牛:“没骗你,我也是有经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