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有过如此愤怒而无力的时刻。
而被留在病房的夏树不禁觉得迷惑,对方好像来这么一遭,只是为了问自己几句车祸原因似的。
明明他刚进来的时候,看起来有很多话想说。
不久后,夏树出院,他还要重新接手对他而言完全陌生的生活,很快把这件事丢到脑后。
他在医院第一次听到“Gin”这个称呼,后来它成了组织上下人人都对之心怀畏惧的代号。
两年后,北条夏树毕业回国,他又一次见到那个名叫琴酒的男人。
琴酒的眼睛仍是极具侵略性的冷翠色,却蓄了及腰的长发,色泽浅淡的发隙间仿佛有银芒跳跃;他肩膀宽阔、身形颀长,全然褪去了少年的纤细感,光是站在那就是说不出来的压迫之意。
他和夏树对视,谁也没说话。
风将影子吹得摇摇晃晃。
北条夏树小心翼翼地开口:“……Gin?”
良久后,琴酒嗤笑了声,很轻一声,却又带着某种深可见骨的不明意味。
“从今天开始,你为我工作。”
……
加州,第二天下午。
北条夏树忙完手头的事情,来到客厅,发现波本和诸星大竟然有说有笑——这是夸张手法。
但他们两人见到基本上就要互相阴阳怪气,难得有态度这么和平的时刻。夏树悄无声息地凑过去,想听听他们究竟聊了些什么,竟然让两个人这么快化敌为友。
如果不凑近听,光看他们神色,估计还以为他们在聊什么政治经济话题。
然而他听了几秒钟反应过来,原来是在说琴酒坏话,两人内涵得相当委婉。
“……我倒不这么认为。”波本双手交叉,微笑道,“Gin他平等地怀疑着组织里的每一个人,除了boss。”
诸星大面不改色:“如果加上一个时限,是每时每刻。”
波本道貌岸然:“不过这也是为组织扫除障碍必要的怀疑。”
北条夏树几乎是立刻加入战局:“Gin他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先留着卧底的性命明明或许可以拷问出更多讯息,我怀疑他是想急着封口。”
他这横插一脚的直白控诉就差说“我觉得Gin也是内鬼”了,波本和诸星大两人双双顿时愣神。
波本:“……哈哈,是吗?”
诸星大:“……”
他们没想到夏树竟然这么敢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话。
而北条夏树将两人的尴尬沉默理解为了同意但不敢说,他神色一凛,有个离谱的猜测浮上心头:Gin,不会真的也是卧底吧?
“夏树君什么时候打了耳洞?”波本巧妙地转移了话题,“这副耳坠挺适合你的。”
夏树摸上耳垂,偏眸看去:“啊,这个啊……”
还没等他鬼扯几句对付,波本的表情却变了,盯着他的侧脸,露出点认真与探究。-->>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