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礼刚结婚那会儿,烧饭烧得不太好,为图省事,两个人都吃医院食堂或者外卖。
后来生了女儿饺子,是个高需求宝宝,钟成英是不会做饭的,那么就宋思礼上。
有时候孩子也是父母最好的老师,宋思礼一边养孩子,一边学做饭,久而久之竟然成了习惯。
宋皎月刚出国那段时间,宋思礼正好申请了去国外进修,照顾了女儿一段时间。
现在女儿刚回国,宋思礼的下班时间也提早了,当然以他现在这个位置,也没人敢叫他加班。
下午在手术室和应主任聊了会儿天,宋思礼就准备下班回家了。
手术室护士啧啧叹道:“真看不出来,宋主任这么疼孩子。姑娘都27岁了,又不会饿死。”
旁边人说道:“你家孩子出去十年,十年不见,刚回来也是稀罕的,再说国外菜又不好吃,回来之后倒是可以点外卖,但是哪里有家里的味道好?”
知情人说道:“你们进医院太晚,宋主任一向都是这样,他就这一个宝贝女儿,人家又有实力,宠一宠怎么了?”
“要我说——”有人说:“我更羡慕她是钟院长的女儿,有这样一对爹妈,人家从出生起就赢在起跑线上。”
大家谈来谈去都是在谈宋皎月的父母,并未谈到她本人怎么样。
一场手术正在收尾,主刀医生已经离开,剩下组里的小医生进行缝合工作。
在一个大组里,这种分工会更明确,就比如本院的神经外科,是全国排名数一数二的专科,因此发展到几十个组,其关系错综复杂,就比如说一个老师带了几个学生,后来学生能独立带组或者其他原因,就分了出去。
神经外科曾曾经的老大是国家双院士,良国辅院士;后来是良院士的学生,但是良院士还在的时候,即使他不再任职,名字也永远排在第一位。
良院士在的时候,神经外科还能维持表面的和谐,后来他的接班人不能服众,神经外科又个个是能人,一个不服一个,经历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混乱。其中被外院挖走的也不少。
神经外科是一个非常难发展的科室,一般医院不愿意花大力气来发展这个科室,因为常年处于亏损状态,再说人才培养也难。
混乱了一段时间后,医院从国外特聘回来一位姜主任,最终坐稳了局面。
这位姜主任今年57岁,分别于前年和去年评上国家科学院和工程院院士,成为神经外科的第二位双院士。
一般来说,空降的人很难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老大,除非说这个医院和科室不太行,空降的人形成了降维式碾压。
否则老大只会从本院的派系里出来,而且空降的人本身是没有自己的嫡系的。
神经外科分工十分明确,小弟负责放头架,这种活一般是本校8年制学生来干;开颅等一系列准备工作是经历了本硕博规培专培阶段的三十多岁住院医生干;再深入一点的操作是主治医生,核心操作是主任或者副主任,所谓主刀。
但是主刀也不是组里的老大,一个组往往开几个房间,有一定概率老大是不动手的。最上头的那个老大往往是个牛人,组的名字也以他的名字命名,而且自报家门往往不说“我是某某组”而是:
“老师您好,我是xx家的。”
运动医学和神经外科也差不多,他们老大是个长江学者,所谓院士候选人。不过这中间的距离就是见仁见智,可能一辈子也达不到。
台上有一位手术医生听护士们聊天,插了一句:“这样说来,无论是钟院长还是宋主任,都很看重这个女儿。”
“唯一的宝贝疙瘩,怎么可能不疼?”台下人朝台上人挤挤眼睛:“孙医生,你还单身伐?要是娶了院长女儿,你这以后前程大好啊。”
孙医生笑一笑,手上动作没有停,嘴里说着:“我看宋主任不太喜欢我们科的医生。”
“害,他就那个样,他哪个外科都不喜欢。”护士说:“除了他老婆。”
旁边人补充道:“不过宋主任有个优点,他很护短,对自己科的人那是没得说。”
凌霄作为一个规培医生,现在只是个小小弟,什么话也插不上。
手术做完了之后,师兄让他出去和家属说一声。凌霄披了件外出衣,从家属谈话区的门出去,简单交代了两句,再返回去换自己的衣服,到病房查房。
紧接着收到了宋皎月的unbelievable锦旗和爱心晚餐一盒。
当然凌霄还不知道,这份饭是几个小时前下班的宋主任回到家烧的。
凌霄心情复杂:“你做的?”
“嗯哼,算是吧。”宋皎月心说,把冰箱底层的肉拿出来化冻,也算是她出了一份力。
凌霄刚想说谢谢不用,才说了一个字,话就被她截住。
“凌医生,我怎么觉得你讨厌我呢?”她用无辜的眼神看他:“你要是讨厌我,我以后就不来-->>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