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女士依依惜别了丈夫,然后带着打包的汤水进病房了。
病房外面守着几个保镖,上次那个赛车事故已经查清了,是一些没能搭上段家的小公司利用亲属职位故意弄出来的,目的就是想报复段家,许敬尧完全是无妄之灾。
因此段家最近让了几份合作给许家,加上许敬尧没什么大事,这事便掀过去了。
病房里非常安静,段之桁坐在病床上,看着某处,略微长的刘海遮住了眉头,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赵女士将温热的汤水盛出来,但因为很少做这种事,她还弄洒了一点,她又手忙脚乱地擦桌子,嘴里叨叨着,“这个保温壶怎么那么难弄?”
段之桁看着她手忙脚乱,淡声道:“放下吧,让保镖进来弄。”
他的声音有些低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赵女士便听话的不弄了。
不知怎么,她有种儿子今天心情不是很好的感觉。
下一刻,她就听到了段之桁对她久违的称呼。
“妈。”
赵女士愣住,鼻子有些酸。
她好像很久没有听儿子这么叫她了,上一次好像是十多年前,他七八岁的时候。
但她还没来得及感动,便听段之桁淡漠的声音,“您还记得我上次这样叫您是什么时候吗?”
“当然记得!”
赵女士刚才算了时间,这会很肯定,“在你八岁的时候,那会你突然就不愿意喊我‘妈’,都是喊‘赵女士’,也不知跟谁学的?”
她有些小抱怨,明明那么乖,那么可爱的儿子,突然喊她赵女士,无端多了几分生疏,她后面多次纠正,但他还是不改。
“是七岁零八个月六天。”
他淡淡解释:“那一天,您说您要去买花,叫我在路口等着,我一个人等到了晚上12点。”
“等到您和段总约会回家,才发现我并不在。”
段之桁声音很平静,无波无澜,像是在阐述着别人的故事。
忽然被提起从前的任性,赵女士结结巴巴地开始道歉,“之之,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不是跟你解释了吗?我是因为你爸爸,我、我才不小心忘了你的。”
“我记得。”
段之桁神色淡淡:“那天您和段总又吵架了,您带着我去找他和好,半路又把我给忘了,而已。”
赵女士神色尴尬,犹犹豫豫说了声“对不起”。
段之桁看了她一眼,继续平静地说着。
“六岁,我生日那天。”
“我对您的身上新喷的香水过敏,您发现了,但是并没有送我去医院,而是等了二十分钟,才打电话给段总。因为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