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大厅虫满为患,觥筹交错,侍者恭顺地低头离开,副官干咳了一声说:“元帅,我有老婆和孩子了,这种聚会我就是负责吃吃喝喝,您还单身呢
(),我就不在您身边当电灯泡了,正好我看到个朋友,就先过去了?”
慕斯笑了笑,不忍拂他的好意,说:“行,那晚上我自己回去。”
副官嗨了一声:“您晚上能不能回去都不知道呢。我看app上介绍,这家酒店套房床可大了,不过这个点儿我估计您也订不到了,我本来想帮您订的,不过最顶楼那一间已经被预定了,不知道是谁这么大手笔,一晚上十万欧加,比您一个月工资还多,啧,羡慕啊!”
慕斯看了他一眼,副官顿时把话憋了回去,哈哈一笑,打趣道:“这不是为您好吗?得,我走了。”
没办法,军部每年的支出总是超出经费预算30,各式武器装备都跟着原材料涨价一起变贵,财务部只能从军官们的工资上找平。
好在慕斯没有不良嗜好,否则连高级雪茄都抽不起。
慕斯顺着宴会厅唯一的通道往里走,卷起白衬衫袖口,小臂线条紧实流畅,肤色麦色偏白,身型笔挺,冷峻沉稳,其实他也只是来走过场,和老处长打过招呼,再把晚饭解决了,基本就可以回家了。
只是在路过一个半开的黑暗小厅时,他被一只手猛的拽了进去!
“谁!”——这个字是在心底呐喊的,慕斯的嘴被一只手捂住了,紧接着鼻腔里就钻入熟悉的醇厚的雌虫信息素。
慕斯被抵在墙上,强行忍住了用小擒拿手按住对方,蝶触角轻微抖动着,感觉到越来越近的呼吸,甜蜜的酒气,还有柔软的尾巴正缠在他的腰上,缓缓收紧。
他落入一个蓄谋已久的陷阱,跑不了了。
“大元帅,为什么不回我秘书的信息,我说我不来,你装没看见?”
是兰诺的声音,呵气如兰,在耳畔柔软细腻,缠绕耳膜,微微鼓动。
“我松手,你别喊。”
prunpersi,水蜜桃味的白兰地,度数很高,兰诺喜欢烈酒,他甚至没戴眼镜,目不转睛看着他。
慕斯感觉那只手离开了,轻轻咳了一声,嗓音因此更低哑了:“……你喝酒了?”
“嗯。”
怪不得气音很重,语气有点软。
慕斯心也跟着软:“……不是不来吗?”
兰诺身体仍然压着他的,懒洋洋地说:“自从母巢星战役归来后,你就没提过我们的事,在得到你的回答之前,我不可能放你去见别的雌虫。”
慕斯与兰诺同事多年,一朝老房子起火,说话的语气经常在同事朋友的立场上转变不过来,但是在这种窗帘紧闭,夜色朦胧,昏暗温暖的暧昧环境下,他的心脏自然而然地不正常律动起来。
慕斯低声:“你不清醒,我们先出去,喝点蜂蜜水解解酒。”
“不。”
兰诺轻声:“回答我,为什么不问问我来不来?”
慕斯抬手抚摸他的侧脸,滚烫的温度灼手,反问:“你很期待这个回答吗?”
兰诺一笑,懂了他的意思:“嗯。”
慕斯老实说:“我想一会儿去你家找你,所以想着你不来的话,也没关系。”
兰诺抬着头,目光投向他的嘴唇,眸光似水:“想……”
门外有虫在喊:“慕斯元帅?慕斯元帅?奇怪了,刚才还在这儿!老处长找您上台念欢迎词呢,您听见了吗?”
慕斯刚想说我在这。
然而嘴唇被兰诺紧紧吻住,凶狠掠夺,唇肉微痛,借着三分酒意,这一吻百转千回,唇舌勾连,来不及吞咽的津液从唇角溢出,慕斯听见他喉咙里挤出的细碎声音,呼吸骤然加重,反客为主,搂着他的腰,让他更贴近自己的身体。
最强硬的执行总长,连虫翅也化成了柔软的水。
随之就感受到了他们身体一部分深切的变化,动情来势汹汹,接吻的缝隙里,慕斯艰难地说:“等会议结束后,回我家。”
兰诺醉眼迷蒙,笑得却可爱:“太远了,顶楼的房卡放进你裤兜里了,别告诉别的虫哦。先走吧。”
说完就和慕斯一起推门出去。
来找慕斯的雄虫和路过的雄虫雌虫:??
执行总长不是不来吗?
还有万年老单身汉慕斯元帅,他们俩在黑屋子里干嘛?打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