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谕想,确实很累。
都怪这闷葫芦话太少,什么心事都不说,全靠猜。
言谕是遭不住这湿漉漉的眼睛了,认输了,伸出手,食指卷起他的头发,决定实话实说。
轻声道:“他问我和谁做了的时候,我在想你的名字,伊黎塞纳。()”
伊黎塞纳始料未及,纤长睫毛细密地颤抖起来,瞳孔震颤。
言谕朝他淡淡笑了笑,颇为无奈,不然呢?除了你还能是谁?你以为我想的是,哦,和他做了好丢脸,千万不能告诉阿加沙吗?◆()◆[()”
柔光顺着言谕的颈线溜进领口里,衬得那些印子有些狰狞。
伊黎塞纳知道,这层薄薄的睡衣下面掩藏着怎样疯狂的秘密,是一张怎样斑驳的色彩画卷,至少三天都消不干净,而病弱而纤细的虫母冕下没责怪他的无礼,还有意无意地安慰他。
伊黎塞纳本来深陷在学名为爱的折磨里,又被阿加沙激荡出了浑身的戾气,精神力暴涨,母巢的石壁上已经有碎石滑落了。
但这一刻,却连眉眼都温柔起来。
伊黎塞纳俯身,掀开言谕被子的一角,把言谕拖抱起来,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头贴在他肩膀上,低低的说:“以后不要对他说好听的话,对别的雄虫也不许说,你都答应我谈恋爱了,就不能反悔了,好不好?”
他的嗓音带着些鼻音,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紧绷的精神一松懈下来导致的。
言谕有些意外他的脆弱,印象里,伊黎塞纳坚不可摧,从来不会示弱。
言谕拍拍他的胳膊,不动声色地说:“好,我答应你。所以,你现在可以好好睡觉了吗?”
伊黎塞纳蹭了蹭他的鬓角,乖巧地说:“嗯,我睡觉。”
言谕暗暗松了口气。
祂必须要拦住伊黎塞纳。
祂感知到了伊黎塞纳蠢蠢欲动的精神力,它在剧烈飙升,似乎想要抓住一个机会,束缚住虫母的双手,绑起来,把祂留在母巢里。
然后转身离开母巢,将外面变成雄虫之间不死不休的战场。
言谕不能眼睁睁看着内部战争的发生,哪怕是为了母巢星的安宁、野生动物的栖息、甚至是
()无辜睡觉的军雄们的生命。
可能真是夜太深了,到了夜里所有情绪都会失去控制地涌上来,所以夜晚是激情的,也是情感的爆发期。
买卖、吃喝、吵架、做爱、学习、工作……所有私密的事情都发生在夜晚。
伊黎塞纳的怀抱又宽又温柔,靠着很舒服。
言谕的心也跟着软下来。
细细密密的吻在耳边轻轻落下来,言谕垂着睫毛,望着石壁上灯光投下的俩影子,任由他肆意放纵地亲吻。
助听器又被摘下。
……这毛病可不好,仗着祂听不见,随意乱说?
后面的事又有点混乱,言谕记不太清了,大概是被他抓着手腕按住,又做了几次。
他大概是肖想了虫母多年,一朝食髓知味,进步飞快,深知如何在有限的时间里最大限度的满足虫母。
在这方便简直是天赋异禀。
言谕背后的两个蛋白囊都被他吃空了,还有后颈腺体下三厘米的蜜囊。
真就像伊黎塞纳曾经说过的那样,咬穿腺体会流血,言谕能感觉到,渗出来的血被他全部吮走。
那种犹如蜂蜜的甜浆被伊黎塞纳渴饮一空,这类似于麻痹液的东西对蜜蜂来说,说是永动机的燃料也不为过。
言谕的手指无力地耷拉下去,微微蜷在一起,慵懒地闭着眼睛,毛孔湿热,乏力地阖着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