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相识,一朝重逢,太多封闭的情感如洪水泛滥,贫瘠的土壤变得肥沃。
掌心里雪白的虫母分明细瘦,却逐渐丰腴,光滑的肤质未经受过太深的风吹雨打,保养的非常细腻,光是首都星,专门为虫母冕下的生理健康所服务的场所就有三百个。
言谕此刻仰着头,大而无神的眼睛睁着,他努力聚焦,然后握住了伊黎塞纳的肩膀。
他的默许是最催qg的良药,是从高处降落下来的悲悯,是神权与幻想的结合。
但更多的,是虫族无尽的爱与向往。
伊黎塞纳缠着他,笑着说,“虫母冕下,您知不知道我们在犯罪?一只试图霸占虫母的雄虫,和一只不想哺育雄虫们的虫母,没有一只虫的脑回路是正常的。”
言谕挣扎着,冷静的思考着,说:“那就立新规,虫族的法度,一向跟随时代而变迁,既然我为王,那就要听从我的决策,不论我是杀神一号试验品,还是虫母冕下,我在位一天,就为虫族考虑一天,人类不可能轻易放过我,他们一定会使出各种手段为难我,我若是怕了,你们怎么办。”
温柔的虫母冕下在意识的颠沛流离中,果断而坚决地下达了新令。
下一秒,雄虫将祂颠覆过来,全力满足着虫母冕下的发情期需要。
伊黎塞纳在这种时候诡异的意识到他在爱一只什么样的虫。
他至今不知道言谕对人类的阴谋、帝国家族之间的纷争
了解多少,但他早就在不动声色间按下了这些争端。
为王多年,怎么会有人认为他是只仅有温柔的虫母?
他的温柔,恰恰是为了保护虫族而成立。
权衡利弊,审时度势,不计得失,在最艰险的情况下,为子民谋得最大的生存空间。
这才是虫母冕下能成为帝王的原因。
很多高等级之间的厮杀和战斗都是因为对虫母繁殖yu望的渴求,雄虫们旺盛而过度的生命力只想被虫母所消耗。
伊黎塞纳保证,如果不是言谕的强势与霸道,祂早就成为高等级虫族竞相追逐的征伐对象了。
伊黎塞纳对虫母冕下的控场能力非常放心。
门在嘎吱嘎吱响。
慕斯推门而入时,言谕在安静的睡着,看起来睡得很沉,额头上出了汗,指尖蜷缩在一起,不太自然地侧着睡。
伊黎塞纳拿着毛巾给他擦汗,角落里堆叠着整齐的衣物,言谕身上已经穿了新睡衣,领子特别高,裤脚也淹没了脚趾,显然有点宽松了,不是那么合身。
伊黎塞纳看起来状态非常好,看见慕斯进来,他抬起眼眸,轻声说:“元帅,言言睡了,我可以帮你们做点什么吗?”
慕斯看了眼时钟,吃完饭到现在三个小时了,凌晨三点了,伊黎塞纳一点都不困吗?
不过慕斯心里也不忍,伊黎塞纳没有雌父雄父,几位兄长自从成年后就分封各个星洲从不见面,某种程度上来说,伊黎塞纳也是个孤苦伶仃的虫。
慕斯走过来,拉着言谕的手看了一会儿,觉得他有点热,但不算发烧,认为是发情期导致的体温升高,放轻声音说:“好,你先跟我出来。”
十分钟之后的客厅里,伊黎塞纳手脚勤快的帮忙收拾家务,说不出的勤劳,挽起袖子加油干,玻璃窗倒映出俊美雄虫劳作的身影,手臂的线条非常流畅,手背上青筋未消,整只虫说不出的有活力。
慕斯和慕修在讨论军部的事情,帝国如今七大星系,八百多个星球,无数个军部支部,中央星系之外,支部的军雄想要驻扎在中央星系,进而导致的混战局面非常棘手。
慕澜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手上在调酒,兰诺在加班看光脑,但是这个时候,他们几个若有所思地看着伊黎塞纳。
这雄虫状态很不对啊?
晚饭分明吃了一点点,怎么就一副吃饱喝足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