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听说了吧,那个什么谢婉凝,就是宣称是海神娘娘义女的。
头一日回了京,就说这天下法术唯海神一家独大。”
“还说什么天下法术皆出海神,唯有海神娘娘能造福天下万民,这也太扯了吧。”
“是啊,可是把我气坏了,这把我们师父置于何地!”
京城西郊,大清早上虎龙山的钟声刚刚响起,一众弟子便已经愤愤不平地交头接耳起来。
众弟子一合计,便七嘴八舌地跟国师把这谢婉凝多目中无人一事说了出来。
“不过是一个小辈而已,本尊又怎好与她一般见识。”
此时,那在炼丹炉前面的眉毛胡子皆是白色、端的是仙风道骨的国师,依旧一派风轻云淡:
“小辈中人有了些本事,便容易托大啊。”
“国师大人您法力高深,不与这后生计较,可我们身为您的弟子,怎能容她如此放肆!”
“对,我等虎龙观弟子,愿为师父解忧!”
“唉,也罢也罢。既是如此,你们便去替为师好好会会她吧。让小辈知道些几斤几两就行。”
“是,弟子遵命。”
等到一众弟子离开后,国师心底嗤笑一声摇摇头。
现在看来,这个谢婉凝,不过也只会些三人成虎的造势本事,实在不足为惧。
他起身后,将那丹药放在盒中,想了想后,便立刻找内侍官前去入宫。
“国师今日怎么来得如此早,是有何事要见朕吗?”
因着这近一年没见的儿子终于要回来了,皇帝虽说心里骂骂咧咧,但面上也有些神清气爽。
见到国师如此之早,便有些惊讶的询问。
“听闻太子即将回朝,贫道昨日卜了一卦,可这看来看去,却未发现有哪位紫薇道友入了这长安啊。”
“国师大人的意思是?”
“唉,贫道从不于背后言人坏话。只是昨日这卦象凶相毕露,实在让贫道百思不得解。
贫道法力低微,只能提前还请陛下多注意提防周小人。”
“多谢国师指点。”
国师是一句坏话没说,可是句句都把人往沟里带。
皇帝听完这一番言论,立刻心底升了警觉。
等到见到了云逸昭,也没了早上那许久不见儿子的激动之情,反而只是淡淡说道:
“哼,儿大不由人,让你去东南查私盐,你这查的倒是好啊,直接查去了琼州!
云逸昭,你能耐了啊,几次三番拖延拒绝回来,朕看你这太子是不想做了是吧?”
“父皇,儿臣冤枉。
儿臣是为父皇从海神那里准备了不少神品,这才耽搁了行程。”
“哼!”
皇帝听到这里面色刚缓了缓,可是一想到那所谓的海神娘娘一开口就是让他家儿子入赘,便立刻脸色不悦说道:
“这海神娘娘义女是怎么回事?怎么敢让一国太子入赘!怕不是个妖言惑众的妖女!
婚姻大事,父母之言,你竟然就这么私自做主,我看你就是被这妖女迷了心智!”
“父皇,孰是孰非儿臣还是知道的。若不是亲眼所见神迹,儿臣又怎么会如此行事?
而且那谢婉凝不是妖女,也不是神女,她只不过是个普通人,机缘巧合被海神娘娘选做义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