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最近心情一直很不好啊……”陈妈妈很担忧地对陈爸爸说道。
陈爸爸放下手里的资料,他这段时间白天都在外帮忙找人,公务都带回家里做。
他说道:“没办法,小汐那边一直没有消息,而且这边的情况也越来越不乐观了……”
陈妈妈皱起眉:“小汐那边怎么样了?”
陈爸爸摇了摇头,说道:“绑匪要求必须见到云州本人……这种纯报复性的行为,有两种可能,一是要当面杀掉小汐给云州看,还有一种就是撕票。”
至于是弃尸荒野还是把尸体送回来,就看毒丨贩和云州有多大的仇恨了。
十有八九,小汐是保不住了。
看似在写作业的陈祁舟竖着耳朵在听,听到这里他捏紧了手里的笔。
陈爸爸知道陈祁舟把作业拿到外面来写就是为了听龚汐佑的消息,也没打算瞒着陈祁舟。
孩子总要长大的,只是我们家的孩子迫不得已成长得快了一点。
他这样想着。
一个星期,陈祁舟从一开始的动不动就缠着爸爸讲龚汐佑的救援进度,到现在对一筹莫展的事态感到绝望和麻木,仅仅只用了一个星期。
他只能努力从大人嘴里去听救援相关的任何消息,而他一旦提出想要帮忙,只会收到大人同情的眼神,和类似于小孩子不要操心的话。
大人呢?
他的爸爸在为他的朋友忙里忙外,而汐佑的爸爸却在不知道干什么。
陈祁舟愤怒地写下一道数学题,把笔一摔。
因为龚汐佑的悲剧,陈祁舟一家已经好几天没人露出过笑意了。
陈爸爸走过来,摸了摸陈祁舟的脑袋,说道:“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我希望我的孩子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遇到再大的困难都不要逃避。”
“但是我不希望你想着自己一个人去救小汐,无论如何,你记住,你目前只是一个孩子。”
陈祁舟眼神闪烁着,问道:“我没有想自己去救汐佑……我是在想汐佑爸爸的事。”
他又问道:“爸爸,你不是和汐佑爸爸很熟吗?你能和我说说汐佑家的事吗?”
“小汐啊……”陈爸爸叹了口气,拍了拍陈祁舟的头,然后坐在陈祁舟边上,缓缓讲起那些过去的事。
龚汐佑的爸爸是一名缉丨毒警察,妈妈是一位科学家,他们聚少离多,自然没有时间照看孩子。
家里除了保姆打扫卫生做饭以外,别的事都是年幼的汐佑自己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