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被陈叔搀扶下车,闻言看了姜岁晚一眼,说:“他忙就多去看看,别老待在这里。我这里有你陈叔,放心吧。”
姜岁晚摇了摇头说:“姜伟现在不知道在哪里,我担心他偷偷把双儿接走。”
双儿听见父亲的名字,小肩膀下意识抖了两下:“我不跟他走、我不跟他走,我要和爷爷在一起。”
“嗯,好。”姜岁晚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见爷爷还有点不放心,姜岁晚道:“爷爷你放心吧,我已经跟他说好了,在你们离开之前我先陪着你们。”
听到他这么说,老爷子更不放心了,就陆也那脾气,怎么想也不可能会同意让岁晚留在家里。
姜岁晚又说:“我答应他了,以后会好好补偿他。”
如此这般,姜老爷子才勉强点了点头,还有嘱咐姜岁晚:“那你有空多和小也通电话。”
姜岁晚敷衍道:“知道了。”
把几人送进屋里,姜岁晚便回了房间。
这两天,陆也没给他打过一通电话,也没发过一条短信。
姜岁晚自然没有主动找他,本来他就只是想和陆也谈谈,结果被他一通骂,姜岁晚当然不会好脾气的主动找他。
但是,姜岁晚觉得陆也误会了,他大概认为自己是为了能得到爸爸的遗产要和他离婚。
在他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
“哥,在你心里,姜岁晚就是这样的人吗?为了一点遗产就跟你离婚?”
在灯红酒绿的酒吧里,舞池边的卡座里坐了七八个神色各异的青年。
那青年猛地放下手里喝完的酒杯,玻璃底座与茶几相撞,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卧槽,黑死劳资了。”
白乌言坐在一旁磕瓜子看戏,冷不防被吓了一激灵。
青年抬起头,看着舞池里摇晃的那些身体,眼前却莫名出现了那道像青松一般的身影。
良久,他说:“我知道他不是那种人。”
陆有疑惑道:“那你为什么觉得他一定会离婚?”
白乌言翻了个白眼说:“你问些废话,姜岁晚莫得好喜欢他。”
青年冷冷撩起眼皮:“我叫你过来,不是让你在这儿说风凉话。”
陆有却明白了过来。
大概,陆也明白,姜岁晚和他结婚只是迫不得己,如果有机会离婚的话,当然会选择离婚了。
所以他知道姜岁晚不是那种人,陆也只是非常清楚自己在姜岁晚心里的份量。
对了,差点忘了。
陆也可是个对自身定位非常清晰的人啊。
“哥,你不会打算就这么拖着,一直不联系他吧?”陆有试探性地问。
陆也冷冷一笑:“拖?我只是在找机会而已。”
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