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菜单,文婶拿出了年夜饭的安排,从炝锅鱼到竹荪炖鸡,白灼虾、粉蒸排骨还有卤猪肘。
荤素搭配,几乎全是大菜。
每道菜,那都是文婶的拿手菜,味道比很多酒店的大厨还要好。
最重要是一个人就能做完,打下手也只有张姨一个人。
黎老爷子前一阵控制高油高热食物的摄入,吃得清淡,几乎都是水煮或者清蒸。
今晚的菜倒是对他胃口,比起之前,有味道得多。
大菜配好酒,家里有几瓶价格不菲的红酒,全拿了出来,一是哄黎老爷子开心,二是这气氛不喝点酒说不过去。
甚至还开了一瓶飞天。
江煦坐在桌子旁,看着面前的酒杯,眨了下眼,眼神迷离起来,反应一下迟钝。
好甜。
这个酒是甜的。
“你这个孩子就是实诚,还不扭捏,做什么事情都大大方方的,好,来再喝一杯!”
黎老爷子久违的能碰酒,喝得上头,又喜欢江煦,直接开口念起了诗。
江煦对诗词造诣不高,但他文科生啊,而且距离高考过去不久,平时的课有一部分是艺术史。
国画部分跟诗词也不分家,不少名人诗词是信手拈来。
黎老爷子说一句,他接一句,旁边三个人看着一老一小,陷入了沉默。
看上去,这俩比较像有血缘关系的。
颜慈放下筷子,给江煦盛了一碗汤,担心问黎行舟,“小煦能喝吗?不会酒精过敏之类的吧?”
脸色没太大变化,但喝了不少,可别喝出事。
说着瞪了眼身边的黎桁,见他也喝了不少,嗔道:“老爷子多大年纪,你也不劝劝?小煦才多大,二十都不到,这酒喝下去还行?”
黎桁正端着汤喝,被一顿埋怨,立即放下碗。
“爸,小煦年纪小,不喝了,等会儿喝晕了,行舟得跟你急。”
正琢磨怎么哄江煦的黎行舟,突然被点名,刚要开口,江煦就朝他靠了过来。
平时拿画笔的手,正握住他的手。
表情认真,一副要说话的样子。
黎行舟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脑袋里突然回现之前江煦喝醉后的片段。
完了,他家这个大宝贝,有一项熟练度拉满的技能。
语不惊人死不休,说出的话可以平地一声雷。
颜慈发现黎行舟表情不对,疑惑问:“你怎么了?看上去很急?”
黎行舟发现江煦嘴唇动了动,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飞快解释,“我们先回房间,他不太舒服,可能要吐。”
江煦「唔」了一声,表示反抗。
可惜被黎行舟强行镇压,直接半拖半抱地把人从餐桌旁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