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似是不想回忆,但谢灵依旧说到:
“王涣传信王家,告知谢适身死。我不愿相信,便暗中打探消息,发现王涣回晋阳后曾去过一外宅,便…”
“没想却是瓮中捉鳖,王涣扣下了我,以我阿爹为挟,胁迫我安心当他的外室。”
外室两个字被谢灵轻描淡写又充满嘲讽地语气说出。
亦浅闻言不由仔细观察了番她的神色,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微微叹了口气。
谢灵却毫不在意,反而笑了笑:
“不过也多亏了王涣扣下我,我才能知道原来阿适他还活着!”
亦浅诧异,询问:
“如何知晓的?”
谢灵微微一笑:
“王涣自持骄傲,不愿我不甘情愿地跟他,便妄想以情打动于我。他将我关于此处,初时小觑我的武艺,只派了少许人看管。那日我摸清宅院的护从机关,本想等他离去时逃跑去找阿爹,却不想他那日来时身上竟沾染了一点莲花香!”
“莲花香?”
亦浅诧异。
谢灵点了点头:“是莲花香,而且是阿适身上特有的味道。”
眼底似乎划过一丝深刻的眷恋。
亦浅没有管谢灵的情绪,和白九对视一眼,二人眼中皆是疑惑。
亦浅出声,试探着问:“是身上发出的香吗?”
谢灵仿佛失言般闭上了嘴,但很快下定决心般开口:“不是,是阿适血发出的淡淡香气。”
“佛佑之人!”
闻言,亦浅和白九不由异口同声。
谢灵听不懂什么佛佑之人,只继续说着:
“我知阿适应该未死,心下雀跃。怎知王涣竟告诉我阿爹被抓的消息。原来是因他有事外出,抓住我爹是为了警告我不能轻取妄动。”
“我假意答应,待他外出后,便逃了出来。奈何阿爹被衙门看管,我只得去找崔夫人!”
“崔夫人?”
这是谁?
亦浅疑惑。
“是王大人的嫡妻。”
顿了顿,又加了句:
“也是阿适的亲生母亲。”
“崔夫人平日虽待阿适有些冷淡,但为人却极为和蔼,无奈间我只能找她帮我救阿爹!”
“崔夫人果然救出了阿爹,只是阿爹在牢中因风寒引发了寒腿,我不愿惹他操心,只得拜托崔夫人照顾阿爹。”
“我本想告知崔夫人王涣的恶行,可崔夫人和王涣自来母子情深,她如何能相信我一个外人的言论,况且,我不知阿适的下落,到时只需王涣反咬一口,我只会…”
谢灵停了下来,她低头理了理自己并不凌乱的裙摆,再次开口:
“无奈之下,我又寻不到阿适的下落,只得自己重新回到了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