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丰点了点头,道:“你很不错。”
小立听到这话,脸颊涨的通红。觉得自己被赏识了。道:“贺哥,我之前就佩服你的为人,要是有用到我的地方,我肯定没二话。”
贺子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样的,这俩人是大人最重要的嫌犯,要是有什么变故,你就提前跟我说。”
小立连连答应,只觉得这是贺子丰对他的考验。
不怕贺子丰有事儿找他,就怕不找他呢!
小立跟贺子丰还这再说几句。
就听见龚三尖叫声突然响起吓了两人一跳:“啊啊啊,有老鼠。”他这样锦衣玉食长大的少爷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可怕的东西,吓的都快要跳起来了。
他住的牢房虽然最好,但牢房里老鼠很多,而且被关押此处的犯人很多随地尿尿的。
龚三刚进来的时候还行。带时间长了就觉了干爽稻草下面哪儿哪儿都是尿骚味。刚才他用手抓了一下栏杆。随后闻了一下手,差点没吐了。这样的日子他一天都过不了。
小立皱起了眉头,没好气道:“果然是少爷。”多的也没再说。
贺子丰也没说什么离开了牢房。
他刚走,牢房这边就放饭了,犯人们吃的就是炖白菜,清汤寡水除了盐什么都没放。一人一个硬邦邦的馒头。就这样的伙食不吃就饿着。
狱卒吃的就好多了。是县衙厨娘给他们送的一饭两菜。今儿吃的是糙米饭,肉炒白菜,里头不少拇指块头的大肥肉呢,吃一口油都能沾到嘴上,另外一个菜是这柳蒿芽炒鸡蛋。
小立给龚三一份他们狱卒吃的好饭,毕竟别人来的时候给了银子。可是龚三却不识好歹,看见这饭菜用脚就给踢撒了:“什么破饭菜,我们家下人都不吃。”
小立有些生气,不吃就饿着,他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
小立又拿了一份好饭菜给老汉。不看在他面子,看在贺子丰的面子上。老汉连连道谢,真是饿的狠了,吃饭都很香甜。
龚三被关到了晚上,肚子咕噜噜的饿,想吃但是根本没有饭菜了。他有点愤怒,一直等着家里捞他呢,连万海那个杂种家里都花钱找关系把人弄出来了。肯定也得捞他。到时候出去跨火盆,去花街喝酒的行程都给安排好了,外头天都黑了。
龚三越等越着急,想把狱卒给喊过来,但是喊的嗓子都冒烟了人也没来。又渴又饿,眼睛都快冒金星了。
他料定的不错,龚家的确想出钱把人给保下来,但是县太爷派人放话,谁也不能把人弄走。如今事情闹大,不少人关注此事。要是龚三被人保走了,那可真成了县衙里的笑话了。
龚家也知现在是这风口浪尖,只好暂且让龚三在里头呆几天。等事情热度降下去了,再花钱给人捞出来。
但这种事情龚三不知道。到了晚上大牢漆黑一片。总能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老鼠的声音像是放大了无数倍。向来是富贵窝里出身的少爷哪儿受得住这种心灵上的折磨,都快崩溃了。
监牢里关押的不只他一个。除了他这样的细皮嫩肉的少爷,还有那些杀人放火穷凶极恶的歹徒。他们手镣脚铐被上了全套,自是做不了什么。但上午龚三从他们面前过,又听他连老鼠都怕,不像爷们。反正夜里无人管束,就开始说起荤话来。
龚三少爷听了又气又羞,对方几个人怪里怪气的嗓音搭配着传来,生生的让人用语言给调戏了一番。
气的他眼睛都红了。再加上龚家的人迟迟不来。他已经快崩溃了。
……
贺子丰知道只有老汉一人是搬不倒师爷的。师爷毕竟在县里钻营了这么多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弄的了的。
但是贺子丰已经在心里想要除掉师爷了,不肯善罢甘休。
贺子丰回到县衙,天色已经擦黑了。衙役兄弟们才从城墙那边回来。他们平日散漫惯了,冷不丁要他们去修城墙,因为是县太爷张罗的。谁也不敢拉胯。这么扎实的干了一天,全累的龇牙咧嘴。
贺子丰知道师爷可是有个相好的在花街。道:“兄弟们,师爷好像是去了花街。”他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其他几个衙役见怪不怪,除了贺子丰之外,他们这都是那里的常客。“这有什么,男人嘛。”
“师爷以前不去,现在这是为了谁啊?”饼子好奇的说着,男人一旦八卦起来也很兴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