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虽然也在灵隐仙岛生活,但归根结底,她和琰玉祖师一样都是从外面来的人。她在岛上没有父母亲人,对岛上的祖制也不了解,花玉白平时也不会和她说这些。
话都说到这里了,她便有几分好奇地问花玉白:“岛上有些什么祖制啊?”
花玉白沉默了一阵,还是开口道:“他们曾经用活人祭祀海神。”
“……啊?”流光愣了愣,从她降生到这个岛上,就一直顺风顺水,没遇到什么天灾也没遇到什么人祸,更没见到有人被拿去祭海神,“不是说岛主都有天命人,会一起保佑灵隐仙岛平安吗?”
花玉白道:“上一个被祭祀海神的,就是现在岛主的天命人。”
流光:“……”
这口瓜未免有些太大了。
司空耀听了,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理解:“把岛主的天命人拿去祭祀海神,那没了天命人,谁和岛主保佑海岛平安?海神吗?”
要是真有用,岛主就不会让琰玉祖师布下伽叶印了。
花玉白道:“那是琰玉祖师来岛上之前的事,我也是听长辈说的。那年发生了一场罕见的大海啸,差点给灵隐仙岛带来灭顶之灾,当时巫族的族长,便是岛主的天命人。他们没有预测出这场海啸,幸存下来的人便将所有怒火都发泄到了他们的身上。”
巫族流光也很少接触,他们平时深居简出神神秘秘,最可怕的是还会蛊毒,她并不想去招惹他们:“不是说巫族的占卜从来没有出过错吗?”
“占卜出来了的,确实没有出过错。”
“……”好的。
“那次长老们也将所有责任归咎于巫族,巫族必须有人站出来平息大家的怒火,而当时的族长,自然被推向了风口浪尖。”花玉白说到这里,顿了顿才接着往下道,“虽然她是岛主的天命人,但岛主也护不了她,大家都说要将她献给海神,平息海神的怒火。”
“……”流光抿了抿唇,有些难以理解,“那他们就不担心,岛主没了天命人,之后又怎么办吗?”
“岛主那时也想用这个借口,唤回大家的理智,但当时那种情况,他们只想找个人宣泄,根本不会想那么多。”
“那岛主的天命人,就这样死了?”
“嗯。”花玉白点了点头,“她不是第一个被祭祀海神的,说不定,也不是最后一个。”
司空耀略一沉吟,开口道:“生活在海岛,难免遭逢海啸,就像生活在内陆也会有其他天灾。有人说天道如此,我倒觉着,人活着就是为了与天斗。”
花玉白朝他看去了一眼,眼里隐隐透着丝意外:“看来流光看上你,也不全是因为你那张脸。”
流光:“?”
这也能扯上她的吗?
司空耀倒是有几分沾沾自喜,还做作地拨了下自己的头发:“少岛主这是也承认我花容月貌了?”
“……”花玉白面无表情地别开目光,低头喝茶。
“不过这样说起来,今天在金池殿,我觉得大长老有些奇怪。”流光开口道,“连花二长老都相信人不是花叶青和杨下杀的,他却一口咬定是他们两人做的。”
花玉白道:“这事确实还有蹊跷。”
不过过两天就是花月容的继任大典了,她继任岛主之后,还不知会做出什么改变。
“司空耀,你别坐在这边偷懒了。”琰玉见司空耀进门就坐下聊天了,把他拉了起来,“去一边练天华诀。”
“……哦。”司空耀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朝他平时打坐的地方走去了。
流光见他那副样子,忍不住笑了一声。
花玉白见他开始修炼,开口问流光:“他练得怎么样了?”
“进展挺快,应该很快便能完全掌握了吧。”
“这便好。”司空耀掌握了天华诀,就不用再压制体内的混气,这样就算岛上出了什么事,凭他的修为也能护着流光,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