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茗婵皱了皱眉头,感觉鼻尖痒痒的,入眼是杳杳正趴在自己身上用发梢在给自己挠痒痒。
“娘亲你终于醒啦!”杳杳抱住她的脖子“啵唧”一口亲在顾茗婵脸颊上。
顾茗婵连忙起身抱紧女儿,紧跟着松了一口气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杳杳,爹爹呢?”顾茗婵刚说完就看见一袭白衣的裴宣宁走了进来。
“杳杳,你若若姐姐找你去放风筝。”裴宣宁坐在床边对着杳杳说道。
“噢。”杳杳点点头,从顾茗婵身上爬下来迈着小腿去找许致若了。
“唉…”顾茗婵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她整个人就已经到了裴宣宁怀里,不容拒绝又侵略性十足的吻让她不由自主的后退。
一吻后她趴在裴宣宁怀里大口的喘气。
她就知道把杳杳支走没好事儿!
“我那时已经决定了,若你真出什么意外,待我把杳杳养大后我就随你一道去。”
“傻,你有没有想过即便我死了,我也希望你好好活着。”
“我也没想过他会舍命救我。”顾茗婵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在地宫的时候他不止一次救了我的命,我不是和你说过我不记得有关于他的任何记忆吗,可我刚刚看到了,我看到了关于他的全部过往。”
“宁宁,给他立个衣冠冢吧,我会日日祭拜以答谢他的恩情。”
“已经立完了。”裴宣宁说道。
“你能理解我,真好。”顾茗婵靠在怀里说道。
“对了,还有一事要告诉你。”裴宣宁似想起了什么连忙说道。
“你一直拿着的那个画轴就是通往矿脉的地图,长安把他交给了容与,现在那座矿脉已经在开采了,这可多亏了你。”
“这我还真没想到,交给陛下也好,不会再有人为了这矿脉争的死去活来了。”顾茗婵诧异的说道。
“那…魏贤良呢?”
“他一直在魏家佛堂里从未离开,陛下念及他是前朝旧臣并未取他性命,只是他这一辈子恐怕都要待在那里了。”裴宣宁解释道。
“我想去看看他。”
“好。”裴宣宁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点头答应。
顾茗婵走进堂内的时候,老人正在跪在佛堂前像火盆中添些白纸钱。
她曾经也幻想过这样精明的老头子得是何等的人物,如今见到了,好像就和普通老头子一样,也没什么特别的。
“您已经知道他不在了。”
“知道了,父子一场,就当是我给他送行吧。”魏贤良身形一顿,身上没了那些精明算计到有几分和蔼的模样。
“您可后悔?”顾茗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