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除去。
……
转眼间,便是七年。
盛淮之已然十五岁,到了跟随父兄上战场的年纪。
正逢曼罗国蠢蠢欲动,盛家父子三人便一齐前往战场。
城门口,几十万将士排列在一起,皇帝亲自为盛家父子送行。
云夭夭,也偷偷跑到了城墙之上。
盛淮之站在兄长身旁,抬眸往城墙上看去。
之间一袭红衣身影,黑发垂腰,在风中飘洒。
风中,似乎都弥漫着她的气息。
盛淮之藏起了所有的阴暗,只因为那个少女生而便在光明之中。
或者说,她的外表处于光明,至于内心,倒是深不见底。
但就是这样的她,让他欲罢不能。
难以舍弃,若是任之,却又是致命的毒药。
“夭夭,等我两年!”
盛淮之暗暗收紧了手。
两年后,是她跟盛怀玉的婚期!
盛淮之往旁边看去,只见那个他自小便活在其阴影笼罩之下的男人,身上盛着光,正朝着那城墙之上的人儿笑。
那抹红色的身影,在这七年来,在他面前晃荡,他却从未抓到过。
只有永远光鲜亮丽的盛怀玉,能够轻易拥她入怀。
盛淮之不免又想到了年少时杀的那只野猫,若是夭夭也成了那样,是不是,是不是就会永远地属于他了?
但事实告诉他,不会。
那个鲜活的人儿,若是像那野猫一样,他便不会再这般痴迷,又这般执着了。
云夭夭就像是一朵淬了毒的鲜花,让人明知有毒,却还要靠近。
……
两年,过得很快。
盛怀玉,死在了战场之上。
所有人以为那是意外,只有盛淮之知道,他在这里面耗费了怎样一番苦心。
就连盛父,也只以为这个他最引以为傲的嫡长子,就这样牺牲在了战场上。
盛淮之想,夭夭应该也不会知道的吧。
直到——
“夭夭,我回来了!”
他用力寻来的光明,想要这样去拥抱她,换来的却是什么来着?
是鄙夷?是厌恶?
两个太过相像的人,不可能在一起。
云夭夭似乎是这样跟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