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竹垂眼眼半蹲下,显得神情带了几分温柔,他轻轻道,“他们逼你把我们这些人运下去吗?”
“那其它人也是这样被运下去,杀掉的吗?”
他轻轻地咬重“人”这个字,听起来声音轻轻淡淡,温柔中带了丝蛊惑。
杨夫人卡愣住,说不出话来。
如果承认这一点,意味着她一直与高能机械合作,在暗中运输人下去。如果不承认合作则意味着,她能够掌控这些机械。
杨夫人只是落着泪答:“我不知道。是杨建在操控这些。我都不知道。”
杨建是杨家真正的掌权人,是杨夫人的丈夫,杨夫人本名杨芝,两人恰好同姓。
杨芝擦着眼泪,白色的衣裙显得带了点脆弱感,看起来像是真的不知情的样子。
林霄竹漠然移开视线,不吃这套:“可是是你关的我们。不是杨建。”
“你真的一点都不知情?”他冷冷地挑了挑眉。
杨芝靠在墙边,带了一种脆弱又自傲的姿态,重复了一遍,“我不知道。你不相信就别问了。”她闭上眼,不再看金塔,也不再多说。
林霄竹站起身,他原本觉得拖累了寂君,只想着早点出去,但他现在不这么想了。
兜里躺着一块布料,他用指尖摩挲片刻,他想起来这块布是什么。
这块布曾经随着泥沙走石的风声落在他的后视镜上,被他收了起来。
他本来放在外套里,后来重新收到了裤兜中,只是寂君不知道,在他满兜翻符纸的时候,顺手发现了。
寂君跟他换了外套后,叛逆地把他原本的外套扔在了履带上。
寂君想毁了这块布吧,他拨开寂君的手,垂下眼,睫毛搭下一片阴影,遮住他的眼神。
地窖不大,堆了半边杂物,他找了个空处,坐在了角落里,才从兜里拎出了那块布。
寂君半蹲着向着他,地窖里垂着昏黄的灯泡映在他的发丝后边,晕出一层暖调,林霄竹垂着眉,指尖挑开寂君身前的发,拢在寂君脑后。
他就着这个姿势,两手环着寂君的脖颈交叠在脑后,从银环里拎出一根布带,交错在指尖,把寂君的头发扎了个不高不低的马尾。
林霄竹挨近了些,双手把发结拎紧,白皙的手背上浮了根根青筋。
他抬起眼,看着寂君的脖颈,修长有力,轻轻问:“寂君,你是不是在骗我。”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确实受到了打击,可能需要调整一下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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